赫連良平方纔送走了四位管事,返來後看到項小滿的模樣,便想出言挖苦兩句,不料卻被他搶了先。
“去看看就曉得了!”
“想說甚麼?”赫連良平平淡一笑,又拿起一顆葡萄,“想說我不近情麵嗎?”
“本將命你率府內親兵全城搜尋,凡是那些嚼舌根傳閒話的賤民,一個不留的十足下入死牢!”
“下,下官鄴邱縣令,胡,胡,胡謙。”一個自稱,結結巴巴的說了半晌,
赫連良平置若未聞,從項小渾身邊的果盤中撿起一顆葡萄扔進嘴裡,“返來還不好?你還真想讓他們他殺?”
城中風言風語滿天飛。
“楊主簿兩兄弟死了,刺史府大亂,正全城抓人呢?”
赫連良平轉過甚來,直勾勾的盯著項小滿:“你想如何幫?”
二人出了家門,直奔前幾日去過的那家酒樓,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小菜和酒水,樓下的氣象卻與之前大相徑庭。
院中一片沉寂,隻要落葉的沙沙聲以及那兩道命若遊絲的嗚嗚聲。
“哼!”劉文泰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本將奉順天天子旨意,東征討賊,攻破鄴邱後對各級官員無不禮遇,還是讓爾等儘歸本職,冇想到你們一個個不思國恩,毫無進取之心,竟能讓堂堂刺史在府內被擄走,更讓這一州主簿被人活生生的掛在刺史府門樓上!”
“你要記著,他們在外是掌櫃,是富商,但在赫連家就隻是奴婢,他們忠於赫連家,統統就會以赫連家的好處為上,不但是他們,赫連家的每一小我都是如此。”
“天然會。”
“死了。”赫連良平微眯著雙眼,諦視著樓下差役的暴行,“另有他阿誰兄弟楊林州,就是那日利用我們要賣宅子的人,一起被劉文泰扔到亂葬崗了。”
“大哥。”項小滿指著樓下,“我們不能幫幫他們嗎?”
“司法參軍安在?”劉文泰沉聲嗬問,見府兵行列裡跪下一人,便又望向一眾差役,“縣令是誰!”
項小滿不置可否。
軍士,府兵,衙役三個步隊,在城裡大肆搜捕,凡是有個交頭接耳,便會被認定成可疑之人,哪怕是邊幅醜惡一些,都會成為他們抓捕的工具。
“三日!”劉文泰的聲音很輕,卻嚴肅儘顯,“本將給你三日,查出來凶手是誰,如若不然,白玉穀會有你的一個位置。”
他再看赫連良平,倒也不感覺冷血了。
“但他承諾了。”
“參軍!”
目睹二人被軍士如同拖死狗普通的拽走,院內大小官員無不神采大變,一個個戰戰兢兢的跪伏在地,如履薄冰。
“得,越有錢越摳門,前人誠不欺我。”項小滿腹誹心謗,翻個白眼又躺了下去。
“你……”項小滿看著對方,欲言又止。
二成,那也有八千兩了,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拿了出來,賀氏商行這麼有錢嗎?
這二人正躺在院子中間不竭掙紮,說是掙紮,不過是徒勞的輕微閒逛。
“畢竟是因為我們,這些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