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村落被搏鬥殆儘,四比一的戰損,也叫安定?”赫連良平嘲笑一聲,“實不相瞞,鐵勒部進犯之時我就在冀北,那一戰可謂是讓朝廷顏麵儘失。”
王濟心中一驚,忙問:“賀公子,朝廷如何自顧不暇了?”
赫連良平微微一笑,指了指項小滿:“你們可曉得他是誰?”
王濟深吸了一口氣,與幾個頭子對視一眼,而後緩緩站起家,對著赫連良平抱了抱拳:“公子,我們幾個都是粗人,大字不識一個,更不懂甚麼天下大義,我們隻曉得朝廷昏庸,官府無道,我們上山為匪,隻是想活下去,至於顛覆朝廷,我們恐怕冇這個本領。”
王濟微微皺眉,還是不明白赫連良平為何俄然說這個,沉吟半晌,問道:“賀公子,您這話是甚麼意義?”
赫連良平悄悄點頭:“我冇需求拿這類事開打趣。”
幾人齊齊看向他,都是麵露難堪,實在想不到這個坐下來就隻曉得吃喝的年青小夥子,會有甚麼大來頭。
“我吃飽了。”就在這時,項小滿放動手裡的肘子,把麵前的那碗酒咕嘟嘟喝了潔淨,抹了抹嘴,“大哥,咱啥時候走啊?”
赫連良平冇有說話,隻是悄悄地諦視著他。
“賀公子,您有話無妨直說。”王濟環顧世人,見他們一個個麵露愁悶,又久不聽赫連良平解釋,便又詰問了一句。
“賀公子,您的意義是……”王濟摸索著問道。
“活不下去了,天然就會抵擋。”赫連良平又道,“各地紛繁揭竿而起,現在天下大亂,恰是豪傑輩出之時,你們莫非就甘心在這獅子嶺上做一輩子的山匪嗎?”
“賈淼?”王濟一驚,猛地扭頭盯著赫連良平,“就是阿誰帶領雄師剿匪,在天中縣大開殺戒的賈淼,他不是被罷官了嗎?”
“你們在這獅子嶺上,動靜閉塞,不曉得內裡的事也普通。”赫連良平端起碗喝了口酒,“現在這朝廷,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邊沿。”
王濟的神采變得有些丟臉,他曉得賈淼的手腕,如果朝廷真的重新啟用他,那他們這些山匪,恐怕就真的冇有活路了。
“反,反……”王濟嚥了咽口水,聲音較著有些顫抖,“賀公子,您,您是想讓我們造反?”
“你們說的不錯,朝廷的確不是你們能等閒顛覆的。”老五方纔站起,還冇來得及說話,赫連良平便悄悄擺手,表示他們坐下,笑道,“但你們現在就有近千人之眾,今後隻會越來越多,朝廷很難再坐視不睬,我說這個,隻是為了提示你們想好退路。”
“賀公子,您到底想說甚麼?”
“早在劉武烈身後,這朝廷就已經開端爛了。”赫連良平歎了口氣,重新坐回椅子上,“你們應當都曉得,年初天子想對東召用兵,強加賦稅乃至民不聊生,百姓怨聲載道。”
赫連良平微微一笑:“與其在這獅子嶺上做一輩子的山匪,倒不如放出風去,把各地豪傑全數招攬過來,豎起反旗,顛覆這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