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扶著何文俊回房歇息,項小滿則來到灶房,讓楚江幫手熬藥。
“楚江,你說師父如果在,他會咋做?”項小滿俄然問道。
楚江當然明白他在想甚麼,輕聲勸道:“仆人無需自責,影衛們為庇護仆人而儘忠,是他們的名譽,也是他們的宿命。”
“我也是這麼想的。”項小滿點點頭,眼眸中的厲色一閃而過,緊隨而至的是一抹失落,“可我做不到。”
“本來如此。”何文俊微微點頭,並冇有表示出多少不測。
“二哥說的對,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呂弘出聲幫腔,“雖說我們弟兄死傷很多,可小滿兄弟的部下也……咳咳,阿誰,不得不說,那些黑衣人實在短長,各個以一當十,如果我們山上也有……”
“是。”楚江應了一聲,起家走出灶房。
村莊裡一片狼籍,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仍有大火在燃燒,氛圍中滿盈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屍身,幾近滿是白叟。
五百影衛跟著項謹這麼多年,最多也隻是負傷罷了,從未有一死。現在跟著項小滿走一趟,卻一下折損了四十人,這如何不讓他氣憤。
“仆人,我們現在如何辦?”楚江輕聲問道。
項小滿望著火苗,內心五味雜陳:“再強一些,哪怕有那瘋子的氣力,明天也不會這麼窩囊。”
項小滿微微皺眉,扭頭看向張峰:“瘋子,現在可不是你瘋的時候。”
“仆人,您先歇息一會兒吧。”楚江把藥罐子放在灶上,往土灶裡添了把柴火,“部屬在這裡看著就行。”
秦光與楚江聽到項小滿的話,對視一眼,彷彿是在交換甚麼。而何文俊倒是滿心迷惑,有些衰弱地問道:“小滿,此事與公子有何乾係?”
“你說誰是傻子?”項小滿怒道。
本想著一個山野村落,就算不甚遭受傷害,以他們二人加上四十影衛,也足可保項小滿萬無一失,卻冇想到會碰上千餘人眾的山匪劫村。
“仆人資質聰慧,假以光陰,定不輸老仆人。”
楚江微微一怔,想了想,沉聲說道:“老仆人應是會想體例把那些山匪全數殺了。”
“項小滿,那些村民如何辦?”張峰問道。
“你此人,咋那麼不識逗呢?”張峰挑了挑眉,與項小滿對視,半晌,方纔嗤笑一聲,把「破陣槍」扔給項小滿,“你可真不像你。”
“有那麼一天嗎?”項小滿搖了點頭,歎道,“楚江,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小我靜一靜。”
“冇錯,各回各家。”吳勝道,“他日還請小滿兄弟與賀公子再上獅子嶺,我們把酒言歡。”
項小滿無法一歎,把赫連良平攛掇王濟造反的事說了一遍,連帶著也將林彥章無端被打的啟事奉告了何文俊。
聽聞四十影衛全數喪生,項小滿不由心頭一顫,猛地緊握雙拳。
可氣憤歸氣憤,明智卻奉告他現在不是打動的時候。
丟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張峰便回身來到那老者的屍身前,眼底劃過一絲哀思:“老爹啊老爹,你看看你,咋被射成刺蝟了呢?”
“先歸去吧。”項小滿歎了口氣,讓秦光扶著何文俊,緩緩往村莊裡走去。
他背起老者,瞥了項小滿一眼:“你扶著何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