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令舟對此彷彿並不在乎，淡淡一笑：“你跟我的一名故交很像。”

項小滿翻身上馬，抱拳道：“這位將軍，鄙人是文昌書院學子項小滿，有要事求見方將軍，煩勞通稟一聲。”

項小滿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為甚麼這麼問，隨即又微微欠身：“恰是。”

營地建在一處高而緩的山坡之上，營內旗號林立，尤以箭塔上的方字將旗最為奪目。營中不時有號角與鼓聲傳出，極具陣容。

“文昌書院？”什長高低打量著項小滿，“你說你叫項小滿？”

“不錯。”項小滿抱拳道，“門生本日前來，是特地為了謝將軍救了我姐……”

王英看著閒逛的帳幔，問保衛：“他們是誰？”

想了想，沉聲問道：“門生想問，林家之事，是否另有幕後之人在鞭策？”

項小滿深吸了一口氣：“走吧，去會會那位鎮東將軍。”

“你問我我問誰去？”項小滿小聲提示，“你少說兩句，軍中重地，可聽不了你那瘋話。”

“項小滿……”王英呢喃著，神情逐步變得有些古怪。

兩匹馬分開林家，徑往城東門而去。

項小滿見他竟然還真的思考起來，趕緊擺手：“算了，你就當我冇問過。”

什長放動手，點頭說道：“把你的長槍和馬留下，隨我出去吧。”

方令舟眼睛微眯，項小滿這個答覆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感。

“聽我爹說過。”張峰笑道，“此人倒是挺會領軍，非論營地選址還是佈陣築壘，都可稱為上佳。”

“那我可問不了。”張峰點頭，“你要想問好，等過兩年本身跟他問吧。”

“是啊。”方令舟放下簿冊，起家來到項小滿麵前。他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捋著髯毛，目光逗留在張峰身上，“這位是？”

“哈哈哈……”方令舟放聲大笑，笑了好一陣兒，才又看著項小滿問，“是不是我在鞭策又如何呢？”

“哦？”張峰挑了挑眉，“不知將軍口中的故交姓甚名誰呢？說來聽聽，冇準我還熟諳呢。”

方令舟擺了擺手，打斷項小滿的話：“小傢夥，你固然年紀小，卻很聰明，聰明的人說話不消繞圈子，我軍務繁忙，你還是直接申明來意吧。”

“如果不是，那就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項小滿盯著方令舟的眼睛，“如果是……”

張峰嗬嗬一笑，冇再說話。

兩人跟著什長進入大營，張峰望著遠處正在練習的兵士，問道：“誒，你麵子這麼大嗎？一報名號就讓你出去，連稟報都不消。”

帳中，項小滿剛一出來，便躬身行了一個大禮：“門生項小滿，見過方將軍。”

張峰望著那些軍士，問道：“這個將軍叫方令舟？”

張峰哈哈大笑：“項小滿，你咋這麼不識逗呢？”

三人穿過營地，來至軍中主帳。什長指著項小滿，對帳前保衛說道：“方將軍有令，凡有自稱項小滿者，不消通秉，馬上帶來見他，這位便是。”

“你去虎帳乾啥？”張峰笑道，“你該不會是想去殺了阿誰啥城防都尉吧？”

“你唄，這還用問？”張峰俄然插嘴。

保衛道：“回稟王校尉，阿誰年紀小的叫項小滿，另一個不曉得。”

方令舟一身戎裝，正坐在案後翻閱一本簿冊，見到項小滿出去，不由淡淡一笑：“小傢夥，你公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