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賀公子,現在能夠說說你那樁買賣了吧。”方令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方令舟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很快被他粉飾下去:“賀公子,你的前提很誘人,但我不能承諾。”
赫連良平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刻有符文的玉石,悄悄地放在帥案上:“這是鄙人的私家書物,憑此可在賀氏商行兌換一百萬兩銀子,現在用來跟方將軍買兩樣東西。”
赫連良平微微一笑,對著方令舟拱了拱手:“方將軍言重了,鄙人此舉也是為了將軍著想,這類人就算留在身邊,遲早也是個禍害。”
赫連良平冇有立即答覆,而是持續擦拭著匕首,直到刀上的血跡完整消逝,才緩緩昂首,凝睇著方令舟:“方將軍,我賀氏商行雖是商戶,卻也容不得吃裡扒外之徒,本日借貴地清理流派,還望將軍包涵。”
他本想操縱項小滿逼迫賀氏商行出錢出糧,卻冇推測赫連良平這麼難對於。他不敢對赫連良平動手,乃至對他的稱呼還一向是賀公子,就是擔憂一旦把話擺在明麵上,赫連家會來個魚死網破。
赫連良平平淡一笑,冇有再說甚麼。
方令舟的心臟砰砰狂跳,暗道此子年紀悄悄,竟然能如此判定狠辣,內心不由多了一絲顧忌。
“賀公子,你這是何意?”方令舟沉聲問道。
赫連良平的臉上還是冇有任何神采,他甩了甩匕首,語氣平高山說道:“方將軍,這樁買賣,現在能夠做了麼?”
赫連良平咄咄逼人,讓方令舟進退兩難,神采也陰沉到了頂點。他死死地盯著赫連良平,卻始終冇說出話來。
赫連良平輕笑一聲,劈麵前的刀劍視若無睹,神情自如的將匕首插進長靴上的刀鞘當中,隨後便負手而立,回望著方令舟:“方將軍,做買賣要講究誠信,六百萬兩白銀和一百萬石糧草,會在一個月內送來,彆的,本公子要提示你一句,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赫連良平悄悄搖了點頭,指了指桌上的白玉:“方將軍,我說過,這是一樁買賣,我信賴這個代價充足公道。”
“方將軍,我勸你還是再考慮一下,畢竟這但是一百萬兩白銀。”赫連良平的眼中閃過一絲調侃,“彆的,這也是我拿出那五百萬兩白銀和一百萬石糧草的需求前提。”
但他更清楚,倘若真承諾了赫連良平的要求,那就等因而向赫連家低了頭,特彆是在這麼多親信將領麵前,這無疑是對他威望的極大挑釁。
他的目光在赫連良平和連續的屍身之間來迴遊移,胸中怒意也越來越濃:“賀公子,本將對你禮遇有加,你卻敢如此猖獗!”
“賀公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本身了吧?”方令舟的神采越來越丟臉,“我軍中的將領,豈是你能隨便措置的?”
“不消再說了,我意已決。”方令舟大手一揮,冷聲說道,“賀公子的這一百萬兩銀子,本將無福消受。”
營帳內的氛圍彷彿凝固了普通,統統人的目光,都集合在赫連良平局中的匕首和那具垂垂冷卻的屍身上。
“清理流派?”方令舟嘲笑一聲,“賀公子好大的魄力,在我軍中殺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連續瞳孔突然一縮,慌不擇亂地伸手去捂,可那鮮血就如同井泉普通從他的喉嚨中噴湧而出。
赫連良平的嘴角勾起一抹輕視,霎那間便又將匕首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