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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良平打量著張峰，目光在他肩上扛著的那杆方天畫戟上多逗留了一會兒，而後又轉過甚，看著火線輕聲說道：“他既然故意造反，最需求的就是啞忍，他缺錢缺糧，而賀氏商行最多的就是這兩樣，他不敢拿本身的大業跟我拚。”

“以是，你跟著他，就是為了報仇？”

赫連良平也扭頭看了項小滿一眼，一樣冇有與他說話，而是又望著前路，神采安靜地問道：“你叫張峰？”

項小滿張了張嘴，不曉得該說些甚麼。

與方令舟的氣憤不甘有所分歧，他們之間倒是有一種道不清地凝重，畢竟方纔那一觸即發的場麵，實在有些驚險。

“我不該不聽你的話。”項小滿深吸一口氣，“你複書讓我不要妄動，我還是冇有忍住。”

“對啊。”張峰隨口應了一句。

“就這麼簡樸？”

“那你為何還要跟著他？”赫連良平又問。

“我大哥二哥為護著母親和三哥，被亂箭射殺，母親和三哥也下落不明，最後隻要父親抱著我，逃出了冀州城，而當時帶兵追擊的，就有他方令舟。”

赫連良平微微一笑：“以是，你必必要沉著下來，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要甚麼，你到底能做甚麼。”

“誠王已死，王府子侄儘數被抓，父親曉得有力迴天，便要帶殘部殺出一條活路，可又被雄師圍追堵截。”

赫連良平微微皺眉：“算是？”

他頓了頓，長長歎了口氣：“我氣得，是你為了戔戔數百萬兩銀子就要自戕。”

項小滿苦澀一笑，偷偷瞄了一眼赫連良平，冇有說話。

赫連良平看著他，輕聲說道：“小滿，統統人都在說你很聰明，我對此也很認同，你重情重義，有膽有識，可覺得了朋友不顧統統，但是，你太打動，太豪情用事，太輕易受人影響，這一點，從我見你的第一麵就跟你說過，你每次都能熟諳到弊端，但你一向冇有做出竄改！”

“對不起。”項小滿的聲音很輕。

赫連良平轉過甚，看著張峰，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你感覺他敢嗎？”

“父親欲護著誠王分開冀州城，再謀前程，可回到王宮時，才發明誠王已經被袁季青當眾梟首，而當時在他身邊站著的，就是誠王的左膀右臂，方令舟。”

赫連良平輕笑一聲：“他不是狗，更不會跳牆。”

“就這麼簡樸！”

“那你就不怕他狗急跳牆？”

赫連良平冇有插話，也冇有透暴露任何憐憫或是輕視的神采，隻是悄悄地聽著。直到張峰說完，才淡淡地開口問道：“那你父親呢？”

張峰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算是吧。”

項小滿再次點頭：“我曉得了。”

項小滿微微點頭，輕聲說道：“我曉得。”

赫連良平也看了項小滿一眼，冇有再說甚麼，又將目光投向了遠方。

“你……”項小滿欲言又止。

赫連良平冇有說話，隻是悄悄地看著他。

“哈哈哈……”張峰大笑了幾聲，對著身邊的項小滿揚了揚下巴，“項小滿，瞥見冇，這就叫胸有成竹。”

赫連良平微微點頭：“方令舟這類人，你越是讓步，他越是得寸進尺。”

赫連良平微微點頭，沉聲說道：“我不需求你的報歉，我隻需求你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