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良平微微一笑，又看向項小滿：“你該做甚麼，就不消我再多說了吧？”

方令舟笑了笑，冇有說話。

“就是感覺太冷僻了，客歲還是滿滿一桌子的人呢。”項小滿歎了口氣，內心更加馳念項謹。

項小滿冇心機跟張峰逗趣兒，瞪了他一眼，把杯子裡的酒喝完，起家就走。

張峰見狀，也端起酒盅討了一杯，一飲而儘後，嗬嗬笑道：“冇甚麼，冇甚麼你那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

“有所作為？”張峰嗤笑一聲，“這世道，又如何能有作為？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當然不是，我每日都有長進。”項小滿臉上劃過一絲高傲，但也隻是長久的逗留了半晌，又再次變成慚愧，“我隻是感覺你的本領這麼大，留在這裡可惜了。”

而在將軍府中，方令舟方纔與方好一起用過早餐，正籌辦陪她去街上逛逛，享用一下可貴的安逸光陰，城防都尉王平卻倉促而來。

“如果哪一天真的天下大亂，我再考慮乾甚麼吧！”他頓了頓，笑道，“你如果實在睡不著，就去把你的槍拿來，我陪你練練，免得你閒得胡思亂想。”

“民氣。”王英回道。

方令舟撫摩動手中寶刀，又問：“王英，你說，我若想成績一番大業，最需求的是甚麼？”

方令舟擺了擺手，打斷了王英的話：“現在還不是時候。”

“看書練武，不得外出。”

“冀州的事情還冇有處理，這陣子一向在跟方令舟周旋，遲誤了很多時候。”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人臉上都閃現出淡淡的紅暈。

赫連良平冇有答覆，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對張峰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候，庇護好他。”

翌日，大年月朔，赫連良平一早便分開了鄴邱，走的非常倉猝，冇有跟任何人打號召。

這一夜，兩人練到很晚，直到精疲力儘，纔回到樓閣歇息。

見項小滿點頭，赫連良平沉吟了半晌，說道：“你也曉得，我在與冀北張氏合作養殖馬匹，這批馬的質量要求很高，我得親身盯著，彆的，所費銀錢的數額太大，我不在，無人有權調用。”

“你想問我在冀州乾甚麼？”

“你如何不說客歲還捱了板子，蹲了大牢呢？”張峰一臉壞笑。

赫連良平品著茶，目光逗留在項小渾身上：“年後我還要分開一陣。”

項小滿想起客歲鐵勒雄師犯境，不由有些擔憂：“大哥，草原部落本年冇有南下劫奪嗎？”

方令舟點了點頭，又問：“那你感覺，他可會助我？”

“你去乾甚麼？”

“睡覺！”

“誒，想甚麼呢？”張峰問道。

項小滿和張峰送他們出門，直到三人的身影消逝在夜色中，纔回身回了樓閣。

王英想了想，回道：“是因為朝廷的節製力不敷。”

“心機周到，行事判定，是個可貴的人才。”王英答道。

方令舟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項小滿沉默了半晌，回書房取來「破陣槍」，走到天井中。

項小滿冇有答覆，奪過張峰手裡的酒壺，一口氣喝了個精光，而後擦了擦嘴，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說真的，你此後有甚麼籌算？”

王英微微點頭，冇有再說甚麼。

“冇有。”赫連良平笑道，“鐵勒首級圖斯布哈死了，他的幾個兒子忙著爭奪首級之位，冇空南下。而彆的四大部也故意趁其內鬨將之兼併，短時候不會與西召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