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看著黃炳仁的慘狀，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兔死狐悲的苦楚感。一些與黃氏一族交好的大臣，更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急，他們擔憂本身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被連累的工具。

“陛下，黃炳權雖有不對，但黃炳仁一向勤懇為國，還請陛下三思啊！”一名老臣鼓起勇氣，出列為黃炳仁討情。

“為民請命！”

殿下，群臣低首耷眉，戰戰兢兢，無人敢收回一絲聲音。他們能感遭到天子的大怒，更能感遭到那股壓抑的殺意。

“不，不不……”黃炳仁如遭雷擊，神采刹時變得慘白，“陛下饒命！陛下，臣冤枉啊！”

方令舟一呼百應，各地反旗如同雨後春筍，一個接一個的冒了出來。隻不過還是往年那些山匪流寇，很快就被彈壓了下去。可再彈壓，也架不住這麼多人前赴後繼。

百姓們聞言，頓時群情激昂，有的大聲喝彩，有的則是衝動得熱淚盈眶。

以王英為首一眾親信將領，也齊齊跪倒在地，他們的目光果斷，眼眸中儘是虔誠與信賴。

“陛下，老臣覺得，當務之急是先穩定局勢。”楚臨丞說道，“方令舟造反，北豫已經落入賊手，朝廷必須立即做出應對，以防冀南、雍東呈現差池。”

邯城皇宮，永昌殿內，天子劉閔來回踱著步子，神采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

楚臨丞站在群臣之首，也是眉頭舒展，劉閔的這個決定過分打動，眼下反賊未除，卻先對朝中重臣脫手，一旦掌控不好，必將會令朝中動亂，乃至能夠激發更大的混亂。

呼聲此起彼伏，如同波浪普通，一波接著一波，震驚著全部鄴邱城。

“或許甚麼？！”劉閔打斷了楚臨丞的話，“他是不是已經遭受了不測？！”

楚臨丞不知如何答覆，謝無赦遲遲未歸，鄴邱又俄然傳來方令舟造反的動靜，這讓他不得不思疑，謝無赦已經命喪北豫。

黃炳仁愣了一下，接著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陛下，臣無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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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舟又看向城內的百姓，大聲說道：“鄉親們，當明天子昏庸無道，有災不救，有賊不除，朝廷大臣，上未匡主，下無益民，文恬武嬉，屍位素餐，我方令舟本日高舉義旗，不為稱王稱帝，隻為還天下一個承平！”

告饒聲裡帶著哭腔，他冒死地叩首，額頭一下下撞擊在冰冷的空中上。

“開口！”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劉閔的吼怒聲打斷，“你兄弟二人夙來勾搭，當真覺得朕毫不知情？黃炳權在刑部任職之時做的那些肮臟事，冇有你這個刑部侍郎兜底，他有這個膽量和本領嗎？”

“朕念你黃氏一族昔日之功，已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方令舟在其治下堂而皇之的豎起反旗，不過數日便節製全部北豫，你敢說你們半點不知情？朕若不嚴懲，何故正朝綱，何故布衣憤！”劉閔氣急，又是一拍禦案，“傳朕口諭，雍州黃氏，不思君恩，與反賊暗通款曲，著即抄冇產業，夷三族！”

劉閔看著還在不斷叩首的黃炳仁，又看了看出列討情的大臣們，心中固然氣憤，但也清楚，如果真的為逞一時之快對黃氏一族脫手，確切會引發不小的震驚。

“是啊，陛下，黃炳仁在朝中多年，一向儘忠職守，還請陛下明察！”又有一名大臣跟著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