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捲入了這場紛爭，又如何能袖手旁觀？”劉文康捋了捋斑白的短鬚，“赫連良平的呈現，意味著北涼遺族的權勢還未完整消逝，做事應有始有終，當年北涼被我所滅，那也該由我完整將之閉幕。”

“與外人打，我責無旁貸，可自家人內鬥，我又該幫誰？說到底，他們纔是親叔侄、親兄弟，打來打去，皇位總償還是劉氏來坐……”

劉耿冷靜諦視著劉文康，心中湧起一股敬意，本身伯父的這番話絕非是推委，而是發自內心的無法，對親人相殘的無法。

劉耿低下頭，看著本身的腿，腦海中閃現出赫連良平的音容，他想起了張家送來的那封信，信中臚陳了張氏一族是如何被逼得走投無路。

隨後又說，“五千輕騎，是冀北三郡統統兵馬，現在僅剩不到兩千，侄兒原想調雍州軍互助，但往朝堂上遞的摺子尚無覆信。”

劉文康聽完，神采變得極其丟臉：“莫非這朝中真就無人可用了？派一個墨客當大將，屢戰屢敗，不但不施以嚴懲，反而還讓他掌管密令司？”

“從起兵到一統北方，戔戔七年時候，戰事停頓過分順利，養出了很多驕兵悍將，二王兵變，也是有跡可循……”

劉耿見狀，悄悄鬆了口氣，從速揭過這個話題，話鋒一轉：“伯父，父親現在正受命清算冀州吏治，您是否要見見他？”

“七天不算長，再等等吧。”劉文康說道，“若實在不放心，那便再寫一份，派人加急呈上去，趁便把北涼遺族的事情也奉告皇上。”

“您曉得他？”

可誰知還冇比及將劉武烈下葬，二王俄然策動兵變，擊退太子劉閔與二皇子劉淳，將四歲的三皇子劉冉推上了皇位，開端奉天子以令不臣，全麵把控朝政。

“你想得不錯，確是有這個啟事。”劉文康歎了口氣，起家把那手巾掛回巾架，手扶著橫梁說道，“當年先帝突然崩逝，死因眾說紛繁，有人說是舊傷複發，也有人說是被人所害……”

“伯父……”

“傳聞過。”劉文康又問，“他如何了？”

“臨時不消。”劉文康打斷道，“朝堂我是必然會回的，各地戰事不竭，我也該為劉氏江山出一份力。不過，也要等剿除了赫連良平再說。”

“賈淼？”劉文康問道，“年初領兵南下，安定豫州之亂的阿誰？”

“覺得甚麼？”

他轉過身，往屋外走去，“你有傷在身，說了這麼多，好好歇息吧，待朝廷旨意下達，我助你掃平了那柳溪村。”

“我這平生，兵馬倥傯，手上不知感染了多少鮮血，可那都是為了劉氏的江山社稷，如果自家兄弟相殘，我實在不忍心再去添一筆。”

“幾天了？”

等那文吏分開，又皺眉說道：“也不知賈淼現在那邊？”

劉文康本來還滿臉怒意，此時聽到這個，神采俄然變得有些不天然。沉默很久，微微點頭：“他應當不想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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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耿眉頭緊皺，這些事情產生的時候，他已經十五六歲，對當時的環境影象猶新。

“彆的不但是他，我還傳聞派往曲陽郡的二十萬雄師，是由盧公亮阿誰隻會吟詩作賦的老匹夫統領，剛到疆場便折損數萬兵馬，也僅僅不痛不癢的斥責了幾句。何時吃了敗仗，懲罰如此輕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