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林如英終究開了口，語氣冷酷。

項小滿點頭，此時纔對燕朔說：“我已經讓影衛上草原看望敵軍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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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最好。”赫連良平讚了一聲，轉頭望向仍在練習的聶雲升，把他叫來，“逸恒，稍後煩你領將士們到四周彙集乾草，多多益善。”

就在這時，批示馬隊們熟諳重甲的燕朔返回，來到三人麵前，望著楚江拜彆的方向，問道：“但是有最新軍情了？”

房內，林如英坐在床邊，正在給林覺擦臉。她的神采安靜，一言不發，看不出悲喜。

項小滿撓了撓頭，擠出一絲笑容，大咧咧往床上一坐，看著林覺：“嘿嘿，林伯伯氣色好多了，我看過幾天就能走下床了。”

林家，四女人和老五正在逗兩個孩子。項小滿上前，一手一個，把倆孩子抱在懷裡，親熱了好一陣，才問：“姐姐呢？”

赫連良平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打算，這些乾草和戰甲將成為他對抗敵軍的關頭，他看著聶雲升，打了個啞謎：“歸去再說。”

項小滿的大腦在飛速運轉，已經將近想明白赫連良平要乾甚麼，點頭承諾：“我隻留秦光和楚江以及五十影衛在身邊，其他人隨你調用。”

林如英聽完，正想辯駁，卻俄然聽到一聲極不清楚的聲音。

項小滿蹙了下眉，把倆孩子放下：“我去看看她。”

項小滿轉頭看向赫連良平，目光有些蒼茫。他天然曉得戰役中的局勢竄改是常態，隻是感覺本來的打算已經算得上全麵，現在劉文康的雄師俄然消逝，那豈不是要全數顛覆重來？

林覺的嘴爬動了幾下，立即就有涎水流出，但嘴裡收回的含混聲音，還是讓兩人聽了個清楚：“讓……讓如英，上……疆場。”

頓了頓，目光掃過三人，“敵軍此時該是已經進入草原，三百裡，如果急行軍，不出三日便可趕到，比我們料想的時候收縮了一半。”

三人齊齊看向赫連良平，赫連良平無法一笑：“殺父之仇、滅族之恨、亡國之痛，他躲了十幾年，此次遇見，天然不以為我會放棄這個複仇的機遇。”

便在此時，何文俊領著楚江走了出去，看到麵前的景象，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小滿，有動靜了。”

“你做得對。”燕朔點頭，又說，“不過，草原廣袤，想要找到他們也絕非易事，就算尋到，隻怕也距此不遠了。”

項小滿一愣：“如何連絡？”

林如英身子一顫，眼淚奪眶而出，一下撲在林覺身上。

她猛地扭頭，看向林覺，不敢置信中帶著欣喜，趕緊把耳朵貼在林覺嘴邊：“爹，您說甚麼？”

鄰近傍晚，一行人返回柳溪村，同時也帶歸去大量乾草，足足堆了幾座小山。

這句話很乾，林覺冇法言語，林如英也還是冇有說話，氛圍一時顯得非常難堪。項小滿戳了戳林如英的手臂：“姐啊，你還活力呢？”

“不錯。”赫連良平點頭，“岷洮縣是劣等縣，城池不大，附屬定安郡，地處冀西北，與草原相望，距此有五百裡，雖說直接前去更便利，但人數太多不免引發思疑。”

赫連良平冇有答覆，問何文俊：“善才，前番苦戰，我們收攏了多少甲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