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傳承嗎……”燕朔點了點頭,感慨道,“也是不輕易,想來權勢不小。”
“隻他一人?”項謹的神采驀地一僵,頓時又規複如常,淡淡說道,“楚江,立即去把人全數喚來。”
“嗯,與其說是冀北張氏,倒不如說是幽州張氏。”項謹的目光在二人之間遊走,緩緩說道,“北方群雄盤據百年之久,幽州有張氏一族於亂世之初崛起,亦是傳承百年不敗。十數年前,劉武烈依托祖業在幽州起兵,得張氏大力支撐,他同一北方後,將幽州併入冀州,為防備東北外族,特遣重兵鎮守幽州,而為了製止本地大族與軍中來往過密,又命幽州原馳王謝望族儘數西遷,也就有了現在的冀北張氏。”
“嗯嗯,好……”夏錦兒點了點頭,沉吟半晌後柔聲說道,“你當日第一時候便把此事奉告於我,足見你對我的信賴,我也定會向對待本身兒子一樣,經心為你籌劃婚事。”
“倒也無需過分擔憂。”項謹搖了點頭,淡淡一笑,“良平小子文武雙全,也不是打動之人,何況召國分裂今後,以往的大師族已是快被打壓的消逝殆儘,這張氏一族還是仗著劉武烈的遺恩,纔沒有像其他家屬那款式微,但以賀氏商行現在的氣力,還不是一個張氏能惹得起的,我派楚江他們疇昔,也是擔憂張氏所為是得了冀北邊軍的授意,防患於已然。”
何文俊心頭微顫,趕緊快步上前,對著夏錦兒躬身施禮:“嬸嬸,文俊拜謝了。”
“呃……”何文俊長久的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是有些難為情的說道,“伯父,這八字還冇一撇呢,此時道賀是不是早了一些?”
“冇了?”
“是!”
“甚麼也不消做。”項謹嗬嗬一笑,叮嚀秦光,“你去赫連家等著吧,如果那邊傳來甚麼動靜,也好儘快讓我曉得。”
“放心,不會有事的,好好陪你的「青驍」說話吧。”項謹丟下這麼一句,也邁步出了馬廄。他遞給燕朔一個眼神,二人便一起去了隔壁小花圃靜待。
“嗯,此事我已曉得。”項謹腦海裡閃過昨夜項小滿說過的話,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那就先說說,你們常日都是如何防衛的。”
燕朔點頭不語。
項謹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很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義。心想合著我說了這麼多,你就記著一個喝喜酒了是吧?
等下人奉上茶水,何文俊飲了一口後,夏錦兒才又持續說道:“善才,你與良平是老友,他曾叮囑我萬不成拿你當外人,本日所談乃是你畢生大事,嬸嬸便直言不諱了。”
“不早啦,不早啦……”赫連齊放聲大笑,拉著他進入正廳,指著夏錦兒身邊的桌子說道,“你看,你嬸嬸已經在為你籌辦聘書了。”
說到這兒,她的眼底流過一絲淡淡的哀傷:“我知你出身淒苦,現在孑然一身,更無父母族老靈位在旁,這結婚的過程能夠便會省去一些。”
“那赫連此番冀北之行,是否會有傷害?”
夏錦兒與赫連良卿從冀州趕回,前腳剛到家,後腳便著人去請了何文俊。
望著他拜彆的方向,項謹又是有些無法的輕歎一聲:“唉,時候長了,隻怕連走路都不會了。”
“傳聞過。”秦光道,“冀北張氏,以發賣馬匹為業,為定安郡第一大師族,族長名喚張寶昌。”
夏錦兒起家笑道:“既如此,我這就先往林家走一趟,你且先回書院,等我的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