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絲綢錦緞的貴公子模樣的人，卻對戔戔一兩銀子那般耿耿於懷，小小年紀會技藝能喝酒，又說本身是個孤兒，言行舉止隨心所欲，曉得本身的身份卻不唯唯諾諾。

“嗬嗬……”

本日便是要去頤園扣問何文俊，未曾想被項小滿歪打正著的碰上。

“師父？”

從接辦李元義這個案子開端，劉耿已將與之有關的動靜全數調查了個遍。

項小滿可不曉得劉耿在笑，實在就算曉得他在笑，也不曉得他在笑甚麼。

“啊？對哦，我在笑啥呢？”項小滿抿了抿嘴，語氣裡儘是諷刺，“你看看是不是這麼個理，阿誰甚麼司郎中貪贓枉法，不但冇被懲罰，反而還給他升官了，我是戀慕他，命可真好啊。”

“你如何曉得他在鄴邱？”劉耿嘴角一勾，“你見過他？”

“他是被人偷換頂替了。”

項小滿連連點頭，他是真不曉得李元義在哪，或許說不曉得李元義的屍身在哪，更加合適。

“這會兒曉得驚駭了？”項謹瞥了他一眼，又把眼睛閉上，“你當時逞口舌之利的時候，如何不想想人家會不會找你費事？”

“我看他不像個好人。”

他一溜煙躥出了酒樓，涓滴不敢擔擱，疾步往書院而去，邊走邊悄悄後怕。

“我為啥不要命？”項小滿猛地站了起來，“不要命的是那些臟官，我的命貴重著呢，多謝你的酒了。”

他說到這裡，又扭過甚看著項小滿：“你可曉得一旦被判了放逐，一起上是死是活也就冇人在乎了，用死囚替代，是不會有人去調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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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小滿點了點頭，他想起了第一次來這家酒樓時，也就在這個位置，赫連良平給本身講過的阿誰“故事”。

“如何辨彆？”

“可彆這麼說。”項小滿一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晃出了殘影，“每次有人跟我說這話，前麵準冇功德。”

貳內心想著，腳下越走越快，未幾時便到了書院，徑直回了小院，與項謹將剛纔酒樓上的事臚陳了一遍。

“咋頂替？”

他放下酒壺，手臂撐著桌子，手指戳著眉心，深思了好一會兒，俄然盯著劉耿，慎重的問道：“劉將軍，您是一個好官，還是一個壞官？”

看著那道肥大的背影分開，劉耿怔愣了半晌，俄然就笑了起來：“成心機的孩子……”

“嗬嗬，你不是曉得我在查案嗎？那也應當清楚，跟李元義有關的統統，我都曉得。”劉耿端著酒杯，放在嘴邊卻冇有喝下去，他凝睇著項小滿，隨便的問道，“你曉得李元義在哪嗎？”

“不好不壞啊……”項小滿又反覆了一遍劉耿的話，他在考慮這不好不壞的程度，各占幾分，想了半晌又問，“您曉得李元義已經被判了放逐吧？”

“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