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苒環顧了一圈後,目光落在角落的櫃子上:“小徒弟,那木櫃裡但是存放著筆墨紙硯?”
顏子苒兩世為人都與屍身打交道,對此情此景無半點波瀾,隻是繞著往生堂緩緩地走著,目光在一道道靈位中掃過。
現在寺裡出了命案,除了陳鬆偉還留在寺裡,其他房間都是空蕩蕩的。
這一側窗戶有些埋冇,鄰近著一株大榕樹。
往生堂中,寬廣空曠的殿堂內,擺滿密密麻麻的靈位,即便是白日也有些陰寒之氣,叫民氣裡打怵。
今早,江珣傳訊郭氏到衙門裡對供詞時,曾經提過一個題目,當夜謄寫經文時所用的筆墨紙硯是寺廟供應的。
遵循現有的供詞,祁連海當天早晨來找翁姨娘,翁姨娘之前並不曉得,冇給祁連海留門。
小沙彌有些愁悶,但還是手腳敏捷地收起文房四寶。
小沙彌當即翻開角落的櫃子,說道:“都是有的,知客僧每送走一名過夜香客便會查抄一次。”
“至於調派人手去現場查詢線索……”江珣望向了郝猛和顏子苒,欲言又止。
她推開火線的窗戶往外看去,模糊能看到一排屋子。
“翡翠玉鐲,本官今早已讓衙役知會城中玉器行與典當行,一旦發明,馬上報官。”
院子用木柵欄圍成一圈,裡邊有一排五間屋子,裝潢簡練,但卻流露著一股禪意的氣味。
就他那肥胖的身軀,翻個窗戶必定相稱吃力,蹭壞一些牆皮在所不免。
顏子苒笑了笑,不愧是衙門裡的老油條!
顏子苒冇找到任何可疑之處,轉成分開時,一名中年和尚走了出去。
“如此最好!”江珣非常對勁地點了下頭,順手取過一份文書看了起來,不再理睬二人。
顏子苒看了一眼,果然是一應俱全,正如郭氏所言。
顏子苒見他這般模樣,會心腸應道:“天氣還早,民女想跟著郝捕頭疇昔看看,不知大人準予否?”
小沙彌忙上前帶路,說道:“往生堂因供奉逝者靈位,修建在後殿偏左處。從這裡疇昔,要麼穿過觀世音殿,要麼穿過後山林子,走後山林子巷子會近一些。”
小沙彌趕緊宣了個佛號:“阿彌陀佛,小僧奉師命前來幫手施主,豈能半途而廢?”
顏子苒一臉淡然,見小沙彌有些懼色,溫聲道:“小徒弟如果驚駭,在門外等我便可。”
“看來,祁連海所言非虛。”顏子苒神采凝重了幾分,而後將目光投向其他幾間寮房。
郝猛牽著馬匹,邊走邊道:“去華清寺那邊能夠隨便歇息,在這衙門裡,你就是讓叔睡,叔也冇那膽量。”
顏子苒如有所思地點著頭,郭氏那天未曾帶上燈籠,想是白叟家倉猝,一時健忘了。
祁連海當時必然是驚駭彆人發明,以是到這左邊敲窗,這纔會嚇著翁姨娘。
“不消忙活,我隻是看看,且收歸去吧。”
“各殿宇都有燈火供奉,自是有燭火照明。不過為了防備走水,各殿宇隻準留下四盞油燈。”小沙彌答著,就要引著顏子苒往觀世音殿的方向走。
“奇特,這裡如何有支狼毫?誰放在這的?”
顏子苒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遭環境。
“小徒弟,你可曉得當日女香客的住房環境?”顏子苒轉頭問道。
顏子苒先是進了祁連海住過的房裡打量了一圈,發明這間房有兩個窗戶,一個開在左邊,一個開在側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