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顏如玉挺為沈恕感到心疼,她冇想到即便馮玲琅已經伶仃無援迫不得已要認罪,竟然還要拖人下水,並且還把主謀的位置“謙讓”給了顧明軒!
“你如何還在這兒?”顏如玉被他小小地嚇了一下。
“侯爺,真的現在就要出發去洛陽嗎?”顏如玉不捨地問他。
實在過程很簡樸,他先將馮佩桀的親信藏起來,然後再易容成他的模樣。在馮佩桀查抄完玉璧以後,他接辦過來放進禮盒的空檔,就用手中的“銀絲刃”將其悄悄劃開,那是他便宜的一種如蜘蛛絲般細,卻非常鋒利的兵器。事成以後他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金蟬脫殼便可,目前皇宮裡的那群飯桶冇人抓得住他。
“這麼快?”顏如玉不敢置信。
“謹慎她使詐!”顏如玉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提示道。
沈恕笑笑但冇說話。
“彆說這些冇用的!我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趁著侯爺去洛陽,咱倆也去醉仙樓喝幾杯吧!”沈恕慷慨地發起,很快又苦澀道,“明日我也要分開長安了!”
顏如玉對此欲哭無淚,李修卻當場跳了起來,隻要惹事鬼陸允之卻當冇事人一樣持續喝酒。如許三足鼎立的狀況,如許類似的長相,如許類似的場景,顏如玉和李修幾近同時想到了穿越前的景象,阿誰時候的歐陽霈和紀謙也是動不動就針鋒相對,讓卡在中間的顏歆羽擺佈難堪地從中調停。
她成心偏頭看李修的反應,李修明顯也冇有想到馮玲琅竟然死光臨頭還要掙紮一番。不過沈恕被降罪與他的乾係不大,高致遠收充公馮玲琅的銀子他也不體貼,他體貼的隻是顏如玉的官媒之位。幸虧最後高致遠承諾會上書戶部申明此事,官媒之位還是落在顏如玉頭上,並且世襲軌製穩定。
顏如玉剛揮手目送了兩輛馬車和一眾侯府保護遠去,沈恕不知從哪兒蹦出個腦袋:“人都走遠了,你也彆捨不得了!”
“早點去,早點返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李修風淡雲輕地笑了笑,用微曲的食指颳了刮顏如玉的鼻尖。
“對不起啊!”顏如玉因為他的悲觀反而更慚愧。
顏如玉馬上繞過桌案,快步走到李修跟前撫著心口順毛:“陸大哥心直口快,你彆介懷啊!”
李修和顏如玉從公堂上走出,馮玲琅被倆捕快一人架著一條胳膊。
可陸允之恰好哪壺不開提哪壺,先為顏如玉和李修添滿酒,利落地再次舉杯,歡暢道:“我早有預言,你倆必然會在一起!現在公然不出我所料!我喜好的男人和我喜好的女人走在了一起,真是大快民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