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隻是微微“嗯”了一聲,她身上的衣衫固然已經被李修扒開,但她的手卻順著李修的腰際移到了肩膀,李修肌肉緊實、觸手溫熱。顏如玉昂首看著身下的他,兩人之間的間隔不過幾寸。
鞭炮齊鳴,紅雪翻飛,嗩呐鑼鼓喧天,顏如玉端坐在八人抬的大紅花轎裡,無聊地抽出了沈恕的來信,這封信今下午纔到,她當時太忙,就順手放在打扮台上,上花轎的時候又順手揣進了衣袖裡,想著坐在花轎裡時能夠打發一下餘暇時候。
李修非常復甦地揮手讓他一邊樂嗬去,然後抬手慎重地推開了門扉。屋裡橫梁上掛滿了紅色紗幔,龍鳳紅燭熠熠生輝,他緩緩走近床榻,預備用喜杖挑開新娘頭上的喜帕,但繞過龍鳳呈祥的隔扇一瞧,鳳冠和喜帕整齊地擱置在了打扮台上,而他夢寐以求的新娘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雙未脫鞋的腿還半吊在床沿外……
她“騰”地一下起家坐在床上,慢吞吞地挪動到床沿,不美意義地盯著李修。李修對於她的失禮並冇有放在心上,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如沐東風的笑意,內心卻實在已經急不成耐。
一個月後的四月二十八日,恰是平樂侯李修和長安官媒顏如玉的大喜之日。
顏如玉迷含混糊地展開眼,喜慶的紅色衝撞進她的視線,她一個激靈想到本日是她的大喜日子,腦筋立即復甦。
可托紙燒落的灰燼就已經是個費事,她又愁悶地將灰燼稍稍打掃了一下,可精美的紅嫁衣還是不謹慎染上了黑灰……顏如玉細心拍掉後,重新無所事事地躺回了床上。
頭上的鳳冠已經戴了很長時候,顏如玉感到脖子脊椎痠痛難忍,乾脆不按端方先取了下來,紅蓋頭也被她扔在了一邊,然後悠哉樂哉地躺在床上等候李修。她從袖中又取出了那封信,眸子骨碌碌地轉了轉,最後決定起家藉著燭火把它燒掉,免得大喜日子惹費事。
李修:“……”
“好吧!”他答覆的同時又趁機占有了無益情勢,轉而撲倒了正沾沾自喜的顏如玉,現在已經兵臨城下,蓄勢待發。
隨後,他的手重柔地在顏如玉的腰間摸索,“斯拉”一下便解開了腰帶,顏如玉被他吻得目炫神迷,隨即更是一個翻身直接欺身而上。
“侯爺,我們可不成以不要孩子啊?”她如同夢話的聲音帶了十幾分的魅惑。
“字麵意義!”顏如玉纖細的手指指腹摩挲挑逗著他的唇瓣。
顏如玉果斷地點頭:“嗯!”
洞房裡,她坐在摺疊整齊的床榻上,上麵鋪著龍鳳被。此前還鋪滿了桂圓、紅棗、花生、蓮子等,早有滾床小子在上麵滾了好幾個來回。現在李修出去敬酒,她就隻要坐在床上悄悄地等候。
內裡熱烈得翻天覆地,就她冷冷僻清地關在房間裡,之前做夢都想著做歐陽霈的新娘,現在也算是胡想成真了!她閉眸憧憬著將來的好日子,不知不覺就睡了疇昔。
顏如玉冇想到沈恕回到姑蘇寫給她的第一封信竟然一開篇便是在詰責她,抱怨她為甚麼要為丹霞贖身,為甚麼要鼓勵丹霞去姑蘇找他,害得他現在整日都在與父母周旋,被他們催促進親,歸正家裡有個現成的……羅裡吧嗦地一通抱怨抱怨以後,他才正端莊經地答覆臨走時顏如玉問她的那些題目,最後含蓄地表達了他的思念之情,以及扣問了一下顏如玉豪情方麵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