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客歲江州洪災,糧餉支出減半。本年雲州又大旱,拔付了三十萬的賑災銀。加上修建先王陵墓的破鈔,官員的俸祿……現在國庫已經是空空如也。就連士卒的糧餉都冇法收回了。”魏縐大吐苦水。
王猛一聲不吭地縮了歸去。開甚麼打趣,冇有糧草就算了,還拖欠士卒的糧餉,士卒不造反就算好了,還兵戈。
以詩言誌是這個期間常見的雅事,大師都喜見樂聞。姬紅雪更是對詩詞情有獨鐘,她還是公主的時候,對詩詞歌賦就非常感興趣,曾親身主持了好幾屆的詩會。
“放屁,做兒子的莫非能夠看著本身的老子往火坑裡跳嗎?”燕蘇罵道。
“是。”
吃了個暗虧的魏縐隻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堂堂戶部尚書,竟然被一個小兒數落得無言以對,這無疑會成為帝都的笑談。
好詩!世人眼睛一亮。
“不成!”一向默不出聲的燕海平大喝道,“陛下,現在的賦稅已經達到了十稅二,再加餉的話百姓承擔不起啊!”
“小兒,你要如何證明?”魏縐問,“該不會要在禦花圃中當眾演示一番吧?陛下可不會承諾你把花草都肅除!”
“陛下聖明!”眾大臣齊聲道。
“打不得!”魏縐淡淡道。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大周重文輕武,文人對武夫有種天然的優勝感。
“國庫空虛,冇有賦稅,如何兵戈?”魏縐諷刺道。
“放屁!”一聲大喝,全部養心殿死寂一片。
“粗鄙的混賬!”那傢夥開口杜口就是“放屁”,讓她憤怒不已。
“此詩名曰《憫農》。”燕蘇道。
隻是,本來十拿九穩的局麵卻呈現了一個小小的不測。
“諸位,據探馬回報,蠻胡已經在邊疆集結了十萬雄師,對雲州虎視眈眈。是戰是和,明天必須有個定論。”姬紅雪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