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齊愛卿勞苦功高,此事與愛卿無關,再者此案還未調查,豈可等閒言罪。”
宇文肅心中也明白王鶴的意義,王達是王鶴的侄子,很有些武力,但是生性殘暴,常常喝醉就吵架士卒,是以在軍中多有微詞,但是世人都曉得他的身份,礙於他是當朝丞相的侄子,無人敢與之對抗,隻能忍氣吞聲。
現在,恰好能夠借王鶴的手,拿掉東南一派一支臂膀。
自武成七年以來,幾近年年有戰,冇有一年安寧。
固然此舉讓東南一派落空了一個隴右,但是東南士族另有劍南節度使齊永春,是以西境而後不再是一家獨大,這也是宇文肅一向想要的成果,現在的收成頗豐,既給了王鶴的麵子,又不獲咎齊建喬海這幫大臣。
敗軍辱國,喪失數萬將士,這麼大罪名,王鶴深知,誰也擔不了責。
“丞相此言甚合朕意,著中書省立即擬旨,馬周為監軍使者,趙永望副之,二人馬上前去瓜州。”
就算宇文肅降罪,齊建喬海這些人背後的權勢也不會善罷甘休,東南士族職員也遍及朝堂,就算貴為天子的宇文肅也要顧忌三分。
王鶴現在也明白了喬海的意義,也立即奏議:“陛下,喬大人所言有理,朝廷應當征調新兵三萬,組建新軍,充分西境,至於新軍主將,臣覺得當從京軍中擇一良將率軍前去。”
宇文肅固然不知王達的為人,但是為了賜與王鶴麵子,因而表示同意,但與此同時還任命喬震軒為節度使副使。
反而給了他們一個持續鬥爭的來由,對於他們相互爭鬥宇文肅也是喜聞樂見的。
宇文肅看了一眼,很無法擺擺手:“都起來吧!”
在政事堂,宇文肅痛罵眾臣用人不當,導致我軍大敗,現在隴右軍全軍淹冇,全部西境防地一塌胡塗,若不是北涼軍支撐,恐怕西境兩州墮入敵手。
鄒文義也擁戴:“陛下,臣附和丞相大人的話,立即查封齊府,高低人等聽候發落,再者派專人徹查此事。”
“啟奏陛下,隴右軍喪失殆儘,臣覺得朝廷是不是向西境增調救兵,組建新軍,然後由瓜州將軍喬震軒擔負主將。”尚書令喬海靈敏認識到隴右節度使現在空缺,必須搶先一步動手。
“丞相大人有合適人選?”
宇文肅豈會冇猜到王鶴的心機,天然曉得王達是其侄子。
來由是:“恐王達對於西境軍務不甚熟諳,喬震軒固然丟城,但幸而光複,故念其有功,其罪非論,但需幫手王達梳理西境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