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向齊嵩投去一道安撫的眼神，再回過甚麵向謝啟功：“親家老爺聽好了！第一，琅哥兒滿十八歲以後，你們必須承諾隨他們本身的誌願留下還是搬出謝府。第二，姑爺和姑奶奶手上的財產必由我們齊家代為打理。第三，琅哥兒和琬姐兒的婚事謝家不得插手！”

舅母挑眉：“甚麼前提？”

謝家的繼子謝宏抹著滿頭汗，一麵給謝啟功遞茶，一麵衝齊嵩抱拳：“舅老爺且聽我說，當日之以是承諾舅老爺這要求，實在是因為當時我們老爺白髮人送黑髮人，心中亂了方寸，就胡亂應了。過後我們老爺這纔想起來講錯了話，這不，就是等著舅老爺親身上門來時，好劈麵解釋一番麼。”

齊嵩的神采卻驀地變得青紅交集，猛地一拳砸在茶幾上，幾上一碗茶被震得落了下地來。

謝啟功神采也很丟臉，頰上的法律紋愈發深了。

齊嵩看到老婆，臉上的怒意消去了些，齊如錚機警地上前將母親攙過來，到了父切身邊站定。

謝宏陪笑道：“那是天然。不過，一個是舅老爺的堂兄，一個倒是琅哥兒本身的親叔父，您說，哪個乾係更要緊些呢？琅哥兒是謝家孫輩裡最傑出的一個，我們老爺可指著他像三弟那樣給謝家燦爛門楣，我們不放人，也是情有可原，還請舅老爺諒解纔是。”

齊嵩道：“莫非他去我們齊家住幾年，就不是你們謝家的人了不成？”再過幾年琅哥兒便能夠立室了，到當時他們手上有楊氏和他們母親的嫁奩，也不愁吃喝。

“甚麼前提？”隔了半晌，謝啟功道。

齊嵩大怒，拍案而起。

齊如錚忙隨之起家。

謝啟功和謝宏聽得她這麼一說，神采俱是一怔。

齊嵩樸重剛毅，素不擅口舌之爭，此時被戳到軟脅，不免氣鼓氣脹。

“說到底，本來你們竟然還是為了奪他們的產業！你休想！人我要帶走，產業你們休想！”

齊如錚也大驚失容，但是齊如繡和謝琅同時從旁給他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