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臉紅脖子粗,被她這一問,更是臉紅得發紫。他瞪了謝桐半日,才道:“就是說我們住在彆人家,受他們的恩賜度日。”
阮氏聽畢,神采一震:“對啊!三丫頭她那裡曉得這些,定然是琅哥兒教的。”
“夠了!”
如此這般幾代下來,謝家發了家,這段長遠的汗青也垂垂不予人知,加上不知哪代起,謝家俄然出了個進士,因而開端從行商往耕讀的門路上生長,埋葬這段家史更加成了重中之重。
謝琬口裡的酥糖嘎嘣一下嚼碎了。
本朝建國之時,因為比年征兵兵戈,河間保定兩府人丁銳減,而山西卻因為不受戰役困擾,又因風調雨順少卻天災,故而人丁稠密。
謝家兄妹走後,王氏便扶著額歪在了大迎枕上。
公然,王氏正了神采,說道:“我傳聞桐哥兒和芸哥兒上你們屋裡玩去了,這很好,你們兄弟之間就應當敦睦纔是。有甚麼東西好玩的,明天我給你玩,明天你給我玩,最後還是你們的。犯不著為些個不值錢的物事傷了兄弟和藹。琅哥兒你纔回府,按理說我不該說你,可你畢竟年長,凡事要曉得相讓,如果自家人之間就謙讓不起來,那將來去了外頭,又如何跟人打交道?你說是不是?”
進門之前就有了孩子,要麼就不是謝啟功的,要麼就是奸生子。這不管哪一樣都夠不上嫡宗子的身份。這是知識,不要說王氏和阮氏聽得懂,就是在坐幾個稍大的孩子也都聽得懂。
“你瞧瞧你瞧瞧!”阮氏一手護著謝桐,一手指著謝琅,尖聲站起來,“他這是恐嚇我呢!你是比我年長還是比我輩分高?!太太不過是看在你是哥哥的份上勸你兩句讓你讓著弟弟,你倒好!這還來勁兒了!你這是鬨給誰看呢!奉告你,我們桐哥兒也不是好欺負的!”
阮氏陪笑道:“五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來也是曉得現在冇人護著了,曉得在府裡是太太作主,不比在外頭清閒歡愉,不能討太太嫌,用心顯擺邀寵罷了。”頓了頓,一麵又說道:“我們棋姐兒就分歧。冇那麼多花巧心機。”
王氏的前夫姓李。王氏兩腮微抖,握緊絹子彆開了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