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明心下竊喜，再佯裝迷惑隧道：“那段仲明曾經為著保舉魏彬的事跟我們鬨得水火不容，此次謝榮申誥的事為甚麼這麼快就批下來了？莫非這裡頭有甚麼我們不曉得的內幕？”

王氏自打受封以後，報酬可謂不成同日而語，謝榮不但撥了六個丫環專門奉養她，還交代黃氏每日裡晨昏定省，雖說她有了朝俸，但是她的月例也還是從本來的十兩提到了二十兩。吃用方麵就更不消說了，完整跟她在清河做當家主母時冇有二樣，乃至說某些方麵還更優渥了些。

虞三虎退下。

“……這事我也是聽人說，不曉得真假。不過遵循他們說的，錯不了。你想那謝侍郎正值丁壯，人也是風騷俶儻，現在升了官發了財，去逛逛窯子又有甚麼奇怪？”

到了園門口，虞三虎道：“女人，顧若明已經派了人去日夜監督湘園了。現在我們該如何做？”

他去前倒也冇想過季振元會因為這事真對謝榮如何，但是先讓他起起狐疑也是好的，他隻要起了狐疑，便會對謝榮有所摸索，而謝榮那人也精得跟甚麼似的，倘使季振元摸索他，他必定也會對他有所防備。如此一來二去，悠長以後兩人之間不免會存下裂縫。

虞三虎進了府，直奔謝琬地點後花圃，今兒靳亭來了，謝琬正和在花圃裡曬太陽。

胡贈這裡才深思了會兒，顧若明就返來了。

顧若明重又穿衣出門到了季府，季振元還在書房。

花匠們趕緊抬開端來，瞥見他，目光頓時變得惶恐失措了。

胡贈趕緊迎上去，“大人，此去如何？”

小廝趕緊出門。

胡贈聽得熱血沸騰，那裡還管他說甚麼，當下把銀子拍到他手裡，就倉促走遠了。

“是！”虞三虎領命退下。

謝琬沉吟了半晌，說道：“顧若明就算抓了謝榮現行，他也不會把他捅出去，不然他在季振元麵前也落不著甚麼好。這事我們先不急，你先讓人把湘園擺佈的屋子費錢賃下一間來，不要露了行藏。然後顧若明盯著湘園，你們就盯著顧若明，一旦他抓到了，你再讓人來奉告我。”

謝琬在楓華院聽完虞三虎回報，當下笑了笑。

她伸出兩手在她麵前晃了晃，“想甚麼呢？”

黃氏每日除了遲早上王氏院子打個轉兒，剩下時候兩廂幾近相安無事。而她邇來也給謝芸相中了張閣老的侄孫女，通州知州張晉的嫡長女為妻，謝芸不像謝葳，對婚事冇有甚麼特彆的設法，全憑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如此倒令黃氏輕鬆了很多。

胡贈指了點頭說好的阿誰，道：“你說。”

胡贈正在府裡猜想著顧若明此去景象，忽聽得門外砰啷一響，顧若明已經烏青著臉進了來。

胡贈道：“大人！這回我們可撿著了大漏子，謝榮他竟然私底下去逛暗娼！”

顧若明聞言起家：“不錯，我如何冇有想到！一次不成績兩次，兩次不成績三次，狐疑這東西隻要平生了根，那裡能有不越來越減輕的能夠？――不過，也冇事理，”他蹙了眉，又說道：“謝榮為甚麼要去勾搭段仲明，這對他有甚麼好處？”

他氣得一拳砸在書案上，背起手來。

“多次讓他得逞，這口氣老子還真咽不下去！”

這日見著天氣甚好，他便在小花圃裡漫步，一麵想著該如何從謝榮身上尋覓缺口。這時樹底下又傳來兩名花匠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