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著淚跪下來,說道:“是媳婦的錯,甚麼都是兒媳婦的錯。兒媳婦不該呆在這屋裡,應當本身送到丹桂院去給任三奶奶打,而不該讓奶奶勞心費心腸跑過來!任三奶奶,今後您要找人出氣的時候記得吱一聲,謝葳為了保命,也不敢不爬著疇昔讓您打啊!”
任如畫呆住了,曾密竟然要她交鑰匙帳本……他現在要連這點權力都剝奪了她?要汲引謝葳?
齊如繡卻因為幼時與謝葳曾經結下一段手帕交,聞言便就歎道:“謝葳可不像謝棋,她本心並不壞,隻是中間走傍門做了幾樁錯事罷了。她那麼心高氣傲,毫不會甘於任如畫之下。曾家背麵另有得鬨呢。”
“任如畫算是個短長的,碰上了謝葳這個硬茬,也不得不伏輸了。”洪連珠一麵抱著殷煦喂他吃奶羹,一麵說道。“我估摸著任如畫不會吃這個虧的,就看她接下來如何對於謝葳了。”
任如畫本來仗著有公婆相護,正等著看謝葳去正院受拿捏,冇想到事情又俄然有了竄改,曾密竟然讓她去正院立端方!
曾密看她這畏畏縮縮的模樣,眉頭皺得更深了:“你瞧瞧你這小家子氣的模樣,那裡還像個當家奶奶?你瞧瞧西邊葳姐兒,斷冇有一刻像你這般!”
可這不代表她理虧,她跟謝葳之間早就劃清邊界了,如果她再犯,那就是她不智。
謝琬道:“我不去,殷昭快大婚了,這些日子我得進宮去看看。”
不過說到這個,她倒是想起件事來,“寧大乙老邁不小的,現在也是朝廷半個官了,你們如果有合適的人家的女人,也給他說合說合。”
任如畫扯開嗓子,聲音帶著幾分鋒利。
“還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連這點端方都不懂!打今兒起,你到正院裡來立端方,等學好了端方再回房!”
謝葳還在桌邊敲核桃,冷不防被她撲出去揪住,一時之間也禁不住驚叫起來,一麵去推她,一麵又張嘴去咬她的手腕。
“猖獗!”曾密也怒了,騰地站起來,“你還曉得你是原配大奶奶?你是原配大奶奶,如何也不拿出點原配大奶奶的氣度來?對著丈夫吆五喝六,就是你給她做的表率?你如果當不起這當家奶奶的位置,便把帳本鑰匙交出來,讓彆人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