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以後她說道：“鄭鐸現在也還在工部，這段沁成了他的頂頭下屬，這層乾係倒是被他們操縱得好。”

“從七先生留下的那顆印上，我們的目標範圍已經縮小了。當初我們找了本朝最有辨彆力的幾位金石大師，從那顆印的材質上判定出來那印石也出自壽山，因為天下冇有兩塊一樣的石頭，普通石頭出產時開鑿的料匠都會有個埋冇的印記，可惜那年我們探聽到的料匠都不知去處，以是也就不了了之。

謝芸哎了聲，上前幫手將剪下的花枝攏好。

“都清算好了。”謝芸恭敬隧道，“都分了三大類，轉頭父親彆拜彆檢察就是。”

謝琬一向都冇交代，卻在這時候挑了個來由將他弄下來，多數是因為太子的病情……他固然不曉得太子究竟得了甚麼病，但是從謝琬比來幾次行動來看，一定跟這件事冇有乾係，畢竟太子如有個萬一，直接就影響到下任君主的人選。

剛被卸職那些日子，他不是不氣憤，不憋屈，但是細想下來，彆人生經曆的氣憤和憋屈的時候也實在太多了，他倘使還不能變得淡泊，那是他的修為不敷。

他把那顆印遞給謝琬。

“但是我們現在冇有機遇不是嗎？”殷昱眉頭微凝起來，“七先生太奸刁，就是引他出來，也必須做的不露一絲陳跡，不然不但會前功儘棄，還會使他藏得更深。”

鄭側妃挑中段家女人為妃的動靜傳到謝琬耳裡，當天夜裡她就找殷昱要來了段沁的經曆。

“對了。”謝榮頓了下，直起腰來又道：“這些日子我讓你清算我藏起來的那些手劄，你都清算好未曾？”

哪曉得殷昱也有話跟她說。

謝葳固然未曾回府，但是謝芸卻跟姐姐保持著緊密聯絡，偶爾不經意的時候，謝芸也會把曾家的事漏幾句給他聽聽。前陣子任如畫和榮氏那件事，謝琬一反這一年來的暖和低調，的確把榮氏和任如畫做絕，如果榮氏不是鄭家的人，謝琬應當還不會把她逼上死路的吧？

其他人渾然不知這層。殷曜聞聲鄭子旭在後園，遂也不與她們多話，起家去了尋他。

坐了坐喝了半碗茶便就推說房裡另有事，走了。

才剪好一盆下來，謝芸便輕步到了他身後稟道。謝葳太剛烈，而謝芸相對溫和，姐弟倆性子倒了個個兒。

聽到謝琬這麼說，殷昱倒是也放心了，披了袍子便就出門去。

謝榮慢悠悠唔了聲，然後打量著另一盆花，一麵揣摩著從那裡動手，一麵說道：“段沁出身敷裕，祖上原是行商的，這些年在朝上也算兢兢業業，可惜就是冇有甚麼根底，此次好不輕易有了個機遇，他當然不會放過。”

謝琬看了看，凝眉道：“但是如果真是個有著不敷之症的年青文士，既然經曆又無武功，又如何節製得了那麼多死士？”

聞聲這麼說，永寧便就笑了笑，說道：“許是去國子監了吧？一早上冇見他。”

吳氏說完也覺講錯，但悔怨也晚了，隻得縮著脖子後退了兩步。

永寧無可何如，也隻得讓人帶路。

謝琬這些日子因著存眷殷曜這邊的事，以是這日殷曜到了鄭府的事也傳聞了。比及殷昱返來，便籌算跟他籌議籌議這事。

宮裡這幾個月看著非常安靜，實則內裡也是愁雲慘霧一片了。

話音才落，就聽吳氏在旁介麵：“方纔不是還見他跟屹哥兒在背麵下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