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有點心潮彭湃了,如果竇謹的女兒嫁給了殷曜,以竇謹的持中態度,豈不是兩邊都不獲咎了麼?竇謹從不參與這些黨爭,而就算他的女兒嫁給殷曜,也不成能會像護國公那樣,皇上對他放得心,太子對他也放得了心,這真是個好人選!
德妃淺笑道:“冇甚麼大事吧?”
因為都是熟人,也就冇那麼多拘束,等順次上了轎,便就一道出寺去。
謝琬全然不知彆離過後德妃與竇夫人另有這麼一段,殷昱回到王府的時候她正倚在玉輪窗畔等著他返來用午膳,陽光下她側身倚窗的模樣看起來像極了名流筆下的仕女圖。殷昱順手在廊下花圃裡折了枝並蒂的石榴花,走到榻旁插在她髮髻上,說道:“你在想甚麼?”
謝琬見狀便就笑了,揚聲道:“嬋mm夙來靈巧,如何要被罰抄經?想來定是國公夫人拘得太緊了。”
“快上來發言。”德妃笑眯眯地衝她們招手。
謝琬曉得她這是不想顧明蕙再與德妃說下去,恐怕德妃相中她給殷曜做妃子的原因,公開裡一笑,倒是也順水推舟遂了她的心願。
說話的聲音竟然也爽利落利,惹人愛好。
當日謝棋被七先生的人俄然殺死時,也是在白馬寺外頭,不管這是不是偶合,總之這東華寺有題目是必然的了!
德妃是不是頭次見顧家的女人,但是這顧三女人也未幾見,因著魯國公跟太子妃是親家,以是德妃也問了顧明蕙幾句,隻見顧明蕙應對得體,嬌俏之餘,倒是也不失活潑靈動。
進內坐下,竇夫人歉然隧道:“我們大姑奶奶前些日子身子有點不適,請了幾個大夫總也不見好。夫家又不是甚麼顯赫人家,請不起太醫,因此我今兒就趁著太子妃娘娘有召的時候捎帶了她們倆進宮,求太子妃的旨意請太醫幫著開了個方劑,不想倒在這裡趕上娘娘。”
駱騫退出去。
謝琬順手撫了撫鬢,看了眼鏡裡,然後道:“我今兒陪德妃去相國寺,遇見了好些女眷。”
竇夫人微頓,笑著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