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就這麼信賴我？”

謝榮神采呆滯下來，“甚麼意義？”

“這麼說，先生也派人跟蹤我？”

“你不要著惱，換成你是我，你也會如許做。”七先生瞄了他一眼，扶著杯說道，“疇前季閣老在時，我對你的名字便已如雷貫耳，我對你的體味，遠比你對我的體味多的多。偶然候，你和我一樣，是個不達目標誓不罷休的人，你說是嗎？”

“人在那裡？如何回事？”

“錢壯在那裡遇襲？是甚麼人傷的？”

“那你見到是誰動手未曾？”

“人已經過周南帶返來，現在正讓胡沁診治，彷彿中了毒，狀況並不大好。”孫士謙憂愁隧道。

“先去瞧瞧！”殷昱一聲令下，已經率先走出門來。

七先生從桌上倒扣著的杯盤裡翻開個玻璃杯，給他斟了半杯葡萄酒，“謝琬一向都在四葉衚衕設置了暗梢監督大人，莫非大人一點也不曉得？”他說完看了眼謝榮，複又笑道：“當然，我也是直到剛剛纔曉得。如果不是我的人一起暗中護送，今兒夜裡，大人來此地見我的事，就要落到謝琬耳裡去了。”

謝榮頓了下，緩緩道：“能跟先生相提並論，乃是謝榮的幸運。先生苦心運營多年，隻差一步便可大功勝利，事敗以後又抽身利落，不落半點陳跡於人，可謂天下第一蕭灑之人，謝榮已是不及，現在外頭的風聲對先生非常倒黴，先生尚能閒庭信步談笑風生，對此謝榮更是佩服。”

老者引著謝榮到了水榭外，含笑拱手道：“先生就在屋內，請大人出來說話。”

周南道：“回王妃的話，先前我們在四葉衚衕發明有人出門，錢壯發覺有異，便說他跟上去瞧瞧。而等我清算好東西也追疇當年，卻遍尋不著人影，最後在城隍廟四周的巷子口發明他被襲，那會兒已接受傷倒地！”

謝榮掃視了一圈屋裡，纔在他的表示下，緩緩在錦墊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