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睨了他一眼,然後望著門外,持續道:“我把他打暈以後,緊接著就讓人把他扛回了營帳。翌日起來他說他完整記不起這回事,我也當真了。但是當晚我從海上巡羅返來,見他房裡亮著燈,便再拐去找他的時候,卻見他正在慌鎮靜張地往抽屜裡頭藏甚麼東西。
竇謹推開護國公剛纔坐過的座椅,驀地從桌縫裡抽出把明晃晃的劍來,手撫著道:“像如許的兵器,這正廳裡約莫有二十幾把,我隨便站在那裡,都不會讓本身赤手空拳束手被擒。我的武功雖不及你們,但是竇家家傳的工夫也不是能隨便小覷的。
“我看他那麼鎮靜,也冇點破,尋了個由子支開他出門,然後偷偷地把抽屜翻開,看他在做甚麼。
“當時候我完整不曉得他已經恨上了我,而更冇有想到,他恨我的來由跟你恨我的來由一樣,都覺得我是要表示他們去找蘭嬪。我們以如許的狀況不鹹不淡地過了幾年,厥後我們就去了東海。
竇謹嘲笑著,看著護國公。“你必然覺得我已經成了階下囚,就是把這些事說出來也傷害不到你甚麼了。”
“你急甚麼?”
“不。”護國公點頭,站起來,“揹負仇恨的日子不好受,揹負罪孽的日子一樣不好受,自從看著那麼小的惠安慘痛地死在我們手上開端,我再也不能像疇前那樣拍著胸脯說本身忠君愛國了,我對皇上慚愧,對竇家慚愧,即使我曉得做的再多也還是彌補不了這些錯誤,但是還是甘心去做。
“你們必然很奇特為甚麼你部下的親兵也會反過來背叛?但是隻要想想,也冇有甚麼好不明白的。我們既然花了近二十年的時候佈局,必定會有些武力佈署。而中虎帳裡有些將士是曾經跟著我父親出世入死過的,對家父的死一向也感到很哀思。
殷昱看著護國公,目光裡充滿著陌生和淡然。
“獲得我的動靜以後,中虎帳一旦有對準竇府的行動,他們便會主動請纓。而在剛纔你們帶兵出去時,我就收到了他們暗中傳給我的訊號。這下,你們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