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生也是神采微微一沉,下定決計給他一個不大不小的經驗,不然不消想也曉得此後另有多少人會來找他費事。
不過兩人畢竟是有修為在身的修行者,平常武夫,過招鬥劍就算是絕頂妙手比武幾百招就要足足花上數個時候,而陳浮生與白滅仰仗著修行出來的感到神識,固然不能隔空竄改催動快意,但頃刻間就是過了幾十招,對於相互的秘聞多了幾分體味。
目睹對方如此不知好歹,定要分個勝負,陳浮生的好脾氣完整消逝,冷哼一聲,綠竹劍已是信手飛出,灌輸進了足足九成的法力。
隻不過白滅倒是冇有挑選隔空運使飛刀對敵,而是在手中一晃,化作尺半是非,貼身對敵,畢竟在感到修為,除了陳浮生這類法力深厚的,最多也不過馭劍百步,遠不如一劍在手來得實在。
揚手就是一刀劈下。
這一點倒是陳浮生想差了,他與修行者存亡鬥爭,嚴格說來也不過是蘭若寺裡的千年樹妖,國公府裡的清陽道人,與黑水河上的那條赤練蛇妖罷了。
到得最後雙手更是微微顫抖,那是被陳浮生附著在劍光上的北冥真水寒意所侵。
比武不過半晌,便自惴惴起來:“我這一起劍法乃是我九天劍派嫡傳,苦苦研討了十數年,常日裡和師兄弟比劍也從未露過怯象。這個陳師叔投入北冥一脈得傳大法也纔不過一年工夫,之前學得也不過是塵寰江湖上的武學罷了。如何他一年所學就超越了我十年苦修,莫非那《北冥清閒訣》當真有此神效,還是我資質太差,朽木不成雕,纔會被那些師門長輩們看不上眼。”
鬥劍當中,安能用心,白滅有瞭如此設法,本來還算劃一的刀光就有些狼藉起來。
一道短而急的金鐵交擊聲響起,就見一道綠光已是強行撞碎了紅色刀氣所化大網,化作一柄綠劍正正停在白滅的眉心。
畢竟二妖一人單看修為境地還要遠高過陳浮生。
輕笑一聲,陳浮生劍光一收,自發目標已經達到,就要開口說些甚麼。
用做文章來講,白滅此人做的就是一篇合轍壓韻,中規中矩的時文,冇有甚麼點睛妙筆,毫無靈性所言。
他又不是那些傳說中資質無雙能夠平空貫穿到劍法當中真意的天秀士物。
這個白滅修為不敷,分歧利用劍仙禦劍之法。故而這一次用得乃是法武合一向來直往的門路,在這類環境下尤其合適。
這個白滅一身刀法確切已經能夠稱得上不凡,但是刀法比起劍法來尤重氣勢殺機,這小子倒是個謹小慎微循規蹈矩的人物,以劍法化入刀招當中,竄改固然奇妙,卻與之意境分歧,本人更未曾像陳浮生普通有過幾次體悟劍意的機遇。
三次當中,倒有兩次他不過是脫手助陣做不得配角,真正敵手也隻要出身天音逆徒的清陽羽士一人。
錚錚連響七聲,刀劍交擊七次,白滅便連退七步,一步幅度大過一步。
平時大師都是一樣,看不出來,但真正對上就顯了出來,有著很多生澀之處。
“這小子刀器不錯,刀法也是鬆散,不愧是大門派出身,不過他看起來如何比起我來經曆還要少上很多?”
並且陳浮生感到不成思議的是,對方比起他來,彷彿經曆還要來得匱乏。
是的,這個白滅用的卻不是修行者中最為常見的飛劍,而是一口飛刀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