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天氣暗了下來。公然這墳場一點也不冷僻。外出的人連續返來了，聲音不是很大，卻也鬨嘈嘈的挺熱烈。冇有燈火，腳步聲踢踏不斷。滿山遍野的墳場，少說也有百十號人暗藏其間。人們印象中可駭陰沉的墳場，倒是我們這些流落無依者的出亡所。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大有苦楚的感慨。

我和石榴都笑了。剛纔張勝的吃相，我們就猜他是個有力量的人。

張勝撓著後腦勺，挺難為情的模樣，咧著嘴傻笑。

我搖點頭，原覺得事情好找，有個安身之處，再買不遲，大老遠帶著被子，何況是逃一樣的出來，太顯眼。

看看天光暗淡下來，我想起了當務之急的事。

“賣藝？有哇，雜耍不就是藝嗎？”

劉桂花看我們薄弱的行囊，問道：“你們都冇帶被子啊？”

墳場陰沉可駭，石榴想都不敢想，傳聞他們住在墳場裡，石榴心驚膽顫。

“有賣藝的嗎？”我不美意義說賣唱。

張勝哈哈一笑：“搬場唄。下雨天，治安巡查很少，我們就下山，在民房外蹲一宿。”

“張大哥，你如何不去掙點錢呢？”

張勝嘿嘿一笑。“那但是蛇有蛇道龜有龜門啊。有的去找事情，有的因為冇錢，到四周村落搞雜耍，碰上善心的，風雅的，能掙好幾天的餬口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