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盯了我好一會，最後悄悄歎口氣，出了門。

這是台灣歌手鄧麗君的歌。我還是前兩年從收音機裡偷聽的，算是敵台吧！當時聽這纏綿悱惻的歌，心中蕩起了甜美，對愛情有火急的神馳。天哪，早幾年鄧麗君的歌還是禁歌呢？這幾年雖冇提禁字，但在大庭廣眾下演唱，我還是第一次感受。

我曉得粗夯隻是張勝的表麵，實在他是個心細如髮的人。唉！管他如何想。

“在那裡在那裡見過你，你的笑容如許熟諳。”

一樣是耐久不息的掌聲。石榴拿這個金嗓子獎，看來是眾望所歸。

這時伍愛國端著本子走到台前。當王季平和石榴即興演唱時，伍愛國和羅小為及李清，已把終究的成果統計出來。

音樂象冇有骨頭的海帶，軟綿綿的蕩起。我望著秀髮飄飄的石榴，感覺這樂調更象她超脫的身姿。音樂一起，石榴神采飛揚，裙裾輕動，身材扭捏，竟碎步跳起舞來。

最後王季平把鑲了紅鑽石的戒指取出來。石榴很光輝的笑，把右手伸出來，纖細的手指在燈影裡熠熠泛彩。王季平抓住了石榴的柔荑，象戀人那樣為石榴戴上。

好象石榴並冇有在耳垂上透孔啊！甚麼時候做了穿孔手術？我恨本身和她親熱的時候，冇有留意這個細節。

王季平舉著麥克風，圍著石榴轉，也是舞步輕移。霎那間我都明白了，王季平帶石榴出入過舞場！難怪大劉說偶然早晨他們出去幾個鐘頭，不是公事，是文娛消遣。

王季平先把一紮鈔票放在石榴的手上，然後把另一紮拍到我手上，意味深長地說：“這個獎金我開得出來，隻要你做得好。”

石榴笑靨如花，她很快又接了疇昔。

“夢裡夢裡見過你，甜美笑很多甜美；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不管如何說，石榴這歌頌得太有神韻，彷彿對著思慕已久的戀人。我俄然恨本身如何冇有想到唱如許的歌，這類歌詞如果用在我們的身上該有多好！

石榴冇有重視到我，她的表情溶入到這特定的氛圍裡，英姿勃發。她甩動秀髮，瞅著王季平笑，那笑就如春季的紅霞。四目相對，石榴把著話筒唱了起來。

石榴，我的石榴，你是我的，你夢中的人是我對不對，你說呀！

王季平把麥克風送到口邊，臉如夏的熾熱，他盯著石榴翕動的嘴唇，隨時籌辦持續她的調。他顯得很輕鬆，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我耳裡嗡嗡作響，麵前迷朦起來。彷彿回到大同鎮阿誰月夜，石榴在大樟樹下綽約的風韻。

石榴的唱腔瀰漫著濃濃的情素，是不是她被歌的內涵所傳染？

王季平從伍愛國手裡接過精美的木匣子。石榴誇大地揮脫手臂，轉了個圈連連稱謝。王季平如一棵矗立的白楊鵠立在她麵前，不斷地頜首。

李清冇馳名次，小軍得了第七名，索小芳得了第十名。

副總頒佈銀嗓子將，就是把一套銀金飾放在獲獎者的手裡，而王季平卻把金項鍊舉起來。石榴彷彿早曉得王季平有這個行動，笑意盈盈地傾著身子，低下頭，王季平把金項鍊舉到石榴的麵前，謹慎翼翼地圈在石榴粉白的脖項上。

究竟上不消我多想，八個部分經理為第十名至第三名頌發了獎金，副總經理為銀嗓子頒了獎。最後王季平下台，拿了兩疊鈔票。伍愛國把我推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