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計都笑道：“三句不離本行，畢竟還是要把炮賣給我們。隻是你把我拉到這裡說話，總有些話是不想讓邢侯聽到的，莫非就是方纔這些麼？”

柳泉輕咳道：“她當然抵得上，乃至還賽過陣師！‘百獸舞’在手，她乃至能同時當上蠱師或薩滿，但是再短長又有甚麼用？她畢竟已經不能到疆場上去了。你見過關在籠子裡的獅虎還是吃人的麼？”

柳泉又咳了幾聲，才道：“西代贏在三者齊備，越王處則有水大師，梁私有莫名妙手，詹代固然將猛虎養在深閨，可那始終是個威脅。我說了這麼多，隻是但願黃兄能想一想，戎羯要贏贏在那邊？我北代的依仗又是甚麼？邢侯徒有貴爵之資，骨子裡始終隻是個武人……”

“當然。”黃計都挑眉道，“隻是陣師被詹代吹得過分奇異，於我看來，卻不過爾爾。客歲我還曾對上一個陣師，且親手取了他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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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計都“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道：“這是甚麼大話，我向來都不信！若說‘陣師、蠱師、薩滿’三得其二便能無往倒黴，我抓個陣師返來就是！”

他還要再說下去，忽覺捲雲鐵驪不安地打起了鼻息，而這不安和躁動當中並冇有驚駭，反而有些神馳。

柳泉道：“哪有這麼輕易？那些人隻通外相，那裡算得上真正的陣師。客歲清河城的那一場大戰你可傳聞過？”

那女孩穿戴的也是一身大紅，愈發顯得皮膚柔滑乳白，如同奶油普通。她並冇有老誠懇實地坐在馬鞍上，反而由身後女子扶著，大著膽量站在馬鞍上，見柳泉回過甚來，立即高高地舉起了小手，奶聲奶氣地喊了起來：“爹！爹！”

“你傳聞過陣師嗎？”見黃計都好久不語，柳泉按捺不住，先拋出了一個答案。

柳泉不置可否，隻持續說了下去：“三得其二，天下大定。這句話是我前次來鷹翔城時聽人講的。這是你們戎羯人的讖語，你比我更明白這個‘三’指的是甚麼。”

黃計都深知柳泉該說誠懇話的時候一句也不敢多吹，故對那“開天之陣”的場麵也便信了，現在聽柳泉重又提起，才恍然驚覺：“所謂‘陣師’……你是指水大師？”

那兔子對一個孩子來講另有些沉，柳泉便接了過來，隻見兔子身上公然插著一隻短木箭，不過這支短箭很明顯並不是這兔子喪命的主因――兔子肋骨斷了好幾根，嘴角流血，這應是被人拿石塊重擊的結果――能做到這一點的，怕也隻要跟在柳婷婷身邊的戚嬡了。

“戎羯要贏贏在那邊？北代的依仗又是甚麼？”

隻要坐實了明溪不上疆場，黃計都便對她再不體貼。他問道：“且不說她了。你說三得其二，詹仲琦在西代處，那麼陣師他們是有了，另一個呢？”

“不能上疆場？”黃計都冷哼了一聲，“你不是之前傳她死了麼？”

看著遠去的身影，黃計都啼笑皆非地搖了點頭，暗忖誰能想到向來以陰鶩著稱的北代帝皇就然也會有這麼陽光光輝的時候。

“爹，抱抱我啊。”見柳泉到了身邊，那女孩子放開了手中的韁繩便向柳泉撲了過來，涓滴冇想過本身現在站在馬背上，這麼做實在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