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聽到這兒便冇了興趣：“不就是刺殺戎羯汗麼。這個大夥都曉得了，有甚麼希奇呢？”

柳泉道：“他如何會聽我一個囚徒的話。更何況，我本該是死在鴻原的人，若不是假死，厥後又偷了件戎羯女人的衣服逃命，你這會兒連我都見不到。我一出麵，黃計都乃至能把邢曼歌的死安在我身上。韓楓，我們救不了這麼多人，事情鬨大了，說不定黃計都還要提早發難。火燒眉毛，且顧眼下，我們本身逃吧！”

柳泉道：“我不能說我都曉得，但是起碼比你曉得很多。”

柳泉道：“戎羯人講究戰績說話。他無功無勞，如何當這個汗王？若能把邢侯全軍毀滅在此，伊裡骨又死了，另有誰不會推舉他上位呢？”

柳泉哼了一聲：“真要隻是如此就好了。黃計都說，他是戎羯的王子，隻要邢曼歌殺了現在的汗王，他今後登了汗位，便會娶邢曼歌，還應允終此平生不派兵南下！”

傳聞有此等利器，韓楓心中也結壯了很多，但卻也感覺不公允。倘若邢侯不是怕蕩子兵造反，之前就把火雷和破城雷配在蕩子兵中，到這會兒蕩子兵何至於十成隻剩下二三成。

柳泉看出了韓楓的疑問，道：“你還真信黃計都的話。你想想，邢曼歌就是信了他的話，白白送了一條命呢！”

他為二人的安危擔憂了好久，這會兒見他們安然無恙，天然大喜，雙手一下子就握住了柳泉的肩頭，用力晃了兩晃：“你冇事！太好了！柳……”

是啊，他竟然忘了邢曼歌已死這件事。

“嗯？”韓楓怔怔地瞧著他，等著他持續往下講。

“小令，你們先坐。”韓楓忙將二人讓到床邊坐著。他這個小帳篷常日不消來會人，帳中除了張床外，也冇其他處所能坐著。那兩人並排坐在床上，他冇處所待著，便乾脆盤腿坐在了地上，看著兩人嗬嗬直笑。

柳泉搖了點頭：“我就是怕你太托大。現在邢侯本身難保，你還希冀他麼？”

“甚麼意義？”韓楓更加驚奇，“邢侯那麼短長，如何會本身難保？”

但是，就算如此，這也是他戎羯人的內鬥。並且黃計都登了位，他束縛著戎羯人南下，那麼對代國有百利而無一害，邢侯如何會自顧不暇？

“路上我就感覺邢曼歌和黃計都有些不對。邢曼歌總和他眉來眼去的，兩小我倒像是早就相了好。我放心不下，找了個機遇，一天早晨偷偷跑到了邢曼歌的帳外偷瞧，你猜我瞥見甚麼？”

韓楓道：“甚麼？總不能是他們兩個真的有姦情？”

“你真是笨呐！”柳泉一拍大腿，抬高了嗓子，“他的父親不是伊裡骨之前的阿誰汗王，而是客歲年底被傳病死的勒那汗。而可渾閼氏，是他的生母！勒那汗也不是真的病死，而是被之前阿誰汗王下毒毒死的。”

柳泉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叫人匪夷所思，韓楓聽得雲裡霧裡，隻覺頭暈：“你……你在說甚麼呢？柳泉，你又都曉得甚麼？”

隻是，依他目前的身份，委實冇資格和邢侯去計算甚麼是公允。更何況，隻要攻陷鷹翔城他就能夠獲得自在，成為平沙兵中的一員，這會兒貳心中想的更多的，則是如何撐過這三天。

可貴見有事情能讓柳泉低頭沮喪，韓楓一愣：“甚麼事？明天兵戈，不是有……有邢侯在麼，怕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