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韓楓聞言驚詫,固然他對這件事也很順從,但心中向來感覺這是打本身出世就被安排好了的事,也隻是無法處之,冇想到柳泉卻來了這麼一句。想到之前杜倫說柳泉的話,他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奇特。
好久以後,柳泉忽地悄悄歎了口氣,又搖了點頭,轉而抬頭看起了天空。
早晨,瀨離河的色彩是墨黑的,天上的玉輪映在水中,顯得那常日隻到膝蓋高的水竟有些深不成測,叫人看著內心發寒。
百金,照他“大司徒”的話說,那是帝都富戶平生的積儲了。
韓楓進屋前撣了撣身上的風沙,隨後探頭看向屋內。
韓逸之道:“我的牌位。”
而柳泉的神采,卻比水還要寒了好幾分。
韓楓很少見他如許,便也冇有叫他,隻悄悄地看著他,隻覺明天的柳泉,跟常日裡彷彿有很大的分歧。他雙手環繞在胸前,擰眉看著那河水,像是要把河水瞧穿似的。也不知他是在想甚麼事情,竟然這般困擾。
柳泉見他神情板滯,回擊一拳打在他肩頭,笑道:“想甚麼呢?一個勁的發楞。那寒鐵劍你收好了,等今後我們逃出離都,用得著。”
隻是……這一柄短劍交到本技藝上,也不曉得這輩子有冇有效它的機遇。常日裡還要貼肉藏著,防著被人發明,真不知是該感謝柳泉,還是怪他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