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曉得,他又重新進入了當時衝過皇城大門的境地。
如果離娿尚在,她必定仍會用“瀆神大法”,可在大天然神被蛇咬死的異象閃現的環境下,對於這些人來講,“瀆神大法”早已冇有震懾的感化。
唯有真正的大天然神,才氣夠讓他們完整佩服。
可究竟甚麼纔是真、纔是假?為何麵前的纔是真,方纔的,莫非不是真?若不是真,他最後又如何能夠進入這皇城?
呼應者眾。
是的,軌跡。
這既是原對他的磨練,也是他挽救這些夷人的最後機遇。可該如何做,才氣讓這些人天然退去?
有人高呼:“說得冇錯。本日神擋殺神!我們要為大天然神報仇!”
原現在,終是想逼著他強行衝破第三重障。
但是這全天下,唯有原纔是大天然神本尊,莫非原的意義,就是要本身去求他?
但是,很較著,原身後的夷族人已經被此前秦成和的話激起了貪念和鬥誌,韓楓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他們當然接受不了。
他話聲方落,便抄起了傢夥,手中的鐵刀直指上天,刀光刺眼,便連韓楓都被晃得不由側了一下身。他這一側身,卻暴露了腰間空空如也的刀鞘。夷人們常日裡見他一把紫金刀殺人殺神無所不能,但這時看他手無寸鐵,心中的驚駭天然更加減弱了幾分。
他腦海中如同亂麻,但是對方的鐵刀卻向著他頭頂砍來。在他眼中,那人砍過來的刀是極其之慢的,慢到這刀挪得如此不較著,慢到這一頃刻彷彿稀有百年那麼冗長……
他聲如擲地,目光如電,那一眾夷人在他的諦視下,方纔的鬥誌竟不由有些渙散,但還是有些頑抗者不肯撤退,大聲道:“你的意義是,莫非我們就這般認了麼?韓楓,本日大師都瞧見了,天現異象,雲彩當中的大天然神被蛇咬死……代國便是那條蛇吧!兄弟們,這是要我們亡族之相啊!誰另有血性,就不能認這個命!這皇城是他們代人的根,我們若占了,那才氣持續下去!”
透過秦成和的目光,韓楓看到的是原對這個答案的讚美。
這一刻,他能夠動,卻不影響旁人。而旁人眼中的他,則仍在這畫中。他如同是一名畫師,手中拿著筆墨,能夠去隨便竄改旁人的行動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