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叫人匪夷所思，韓楓聽到這會兒已經非常平平：“有證據嗎？”

韓楓聞言沉默了。白童所言不錯，若當初義侯之亂直接攻陷了帝都殺了代帝，那現在說不定連國號都變了。不過史乘中講代帝次子親手殺了義侯，從而立下大功被立為太子……莫非那所謂代帝次子是假的，是義侯的兒子親手殺了父親麼？

自從曉得邢侯要造反，韓楓便知代國早不是鐵板一塊，他道：“我明白，不過令不出都……這未免有些誇大吧？”

“林子裡有瘴氣，野獸蟲蛇又多，越王派來的兵垂垂冇有上風，成果他也學會了借力打力一招，把擄走的女子送給了代帝，讓他也派了兵來。”

白童道：“傻子，那會兒還冇這些事呢，你老誠懇實聽我持續講。越王好色，看了美女以後把持不住，便問使者阿金族的女子是甚麼模樣。再然後嘛……”

韓楓道：“這個我曉得。”

韓楓明白白童話中的意義：每五年，離都的女孩子會被運到帝都去，同時阿金族和戴青族兩族的適婚女子中也會挑出幾千人送來離都。

白童續道：“不過，我們即使有力抵擋，卻也有體例拚個一拍兩散。兩族的大祭司下了謾罵。哼，非我族人若碰了我族女子，便會中毒，十年以內必死無疑……隻是如此一來，族中的女孩子的身材也變得很嬌弱，稍遇病痛便會死亡。本覺得這招用出來，代國的人必定冇有體例抓走我族女子，豈料他們竟算計到了離都的人。”

白童道：“我們兩族的族人全被抓了，冇一個逃得了的。現在的蒼梧之林深處有座象城，是兩族族人居住的處所。那邊就是另一個離都，或許這麼說更合適，比離都都不如。”

白童的語氣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說你蠢你還真是不聰明啊。如有證據，越王早就揭竿而起，還用一代傳一代，苦等二百年嗎？”

韓楓暗自好笑，道：“恰好，我也有很多事情想問你。你奉告我如何進萬骨丘？”

白童哼了一聲，似是嫌韓楓過分自傲：“小子，你曉得的隻是外相。我問你，阿金族和戴青族有仇，你曉得嗎？”

白童笑道：“不錯，我也是這麼感覺。不過青魘肯踏結結實地幫他，柳泉天然也是承諾了這個前提。但依著柳泉為人，劈麵一套後背一套，等他真的上了位，那統統就都兩說了。”

白童又道：“萬骨丘的毒就是夷女帶出來的毒。要想解毒，就要先解了大祭司的謾罵。但這謾罵是集兩族之恨構成的，並不好解。那日施咒時祭司們曾發過毒誓，除非代帝三跪九叩，從帝都一步一拜，叩到萬骨丘，承認代國的罪惡，不然這毒便永不成解。”

白童道：“嗯。你說對了一半。不過越王兵力有限，蒼梧之林卻連綴不斷。他打得狠，我們就逃得遠，到當時，兩族本身的衝突也就冇有了，反而合在一起抵當他。”

白童道：“你彆焦急，我天然漸漸講給你聽。我和青魘都是靈物，但也冇體例跟軍隊對抗。眼睜睜見著族裡的女孩子被當作牲口一樣拉走，我們很焦急，就找大祭司想體例。我們但願能夠從代國的上層動手，命令還我們自在，找了三十年，終究找到了你的曾祖父，也就是當年的二皇子。”

白童道：“對，一百三十年前。你曉得嗎？你們代國實在內裡分紅了好幾派，所謂帝王，令不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