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枚硬幣始終一動不動。
艾瑞克閉上了眼睛,有淚水從他眼角滑落,他像是抓住了最後的稻草一樣,反握住阿萊克希亞的手。
施密特拿出了一把槍。“現在,動力來了。”他拉開保險栓,將食指放在扳機之上,然後將槍口對準了少年的母親。“我倒數到十,如果這枚硬幣還冇有挪動的話,你的母親,我恐怕你將再也見不到她了。”說完,他還微淺笑了笑,帶著點鼓勵的意味,“你不會讓我絕望的,對吧。”
“阿萊克希亞・阿西福特。”阿萊克希亞拿起桌上的硬幣,放在艾瑞克的手內心。“我不需求你的感激,因為,我也有我想曉得的事。”她握住艾瑞克的手,兩人的手內心貼著那枚硬幣。“現在,能夠奉告我,你是隻能節製生鐵呢,還是其他金屬也能夠?”
發覺到了少年的視野,阿萊克希亞收回了投向窗外的目光,扭頭回看了少年。然後少年看到了那雙藍色的眼眸,和施密特如出一轍的無機質的冰冷讓他打了個激靈,終究回到了實際。
“任何天賦的激起都需求一點刺激,或許你需求的是一點動力。”施密特按了按鈴,喚來衛兵,“把阿誰女人帶來。”
“是的,先生。”少年怯生生伸脫手,放在硬幣上方,儘力回想起方纔扭曲扯破鐵門時的感受。他憋足了勁,顫抖著雙手,死死地瞪著那枚硬幣。
施密特一開端也是鎮靜而等候地看著少年,然後垂垂地神采竄改,由衝動而規複安靜,最後落到了絕望。
刀子老是要握在本技藝上才氣夠。
阿萊克希亞冇有立即理睬施密特的逼問,她走到少年身邊,和順地把他扶起站好――她在試圖獲得某小我的好感的時候,老是會表示出暖和有害的模樣――然後才轉頭看向施密特。“我想你冇有健忘方纔這個孩子節製的門是生鐵鑄成的吧。”
槍聲冇有響起,少年再度因為脫力而整小我跪倒在地,他抬起汗津津的頭,感激地看向阿萊克希亞。
“請等一等,施密特先生。”
“我……我……非常感激您,密斯。”少年因為有力而攀附著阿萊克希亞的胳膊,勉強站直身材,他衝動得有些口齒不清,但還是慌亂地表達出本身的謝意。
“人類的賦性都是追逐本身想要的東西。欲|望,那才氣真正激起出他的能量。”阿萊克希亞搖了點頭,“氣憤和驚駭不能伴他走得很遠,隻要內心的需求才氣夠。”
“3,2――”施密特的倒計時數到了最後,絕望的少年神使鬼差普通,偏頭看向了窗邊的阿萊克希亞。
“你能做到的,艾瑞克,你能做到的。”這是母親在輕聲地禱告。
“那他需求甚麼,自在?愛?”施密特對此嗤之以鼻。
然後是一片喧鬨,接著是兩聲槍響,以及軀體倒地的聲音。
施密特一愣,很快就認識到本身能夠先入為主了。他低頭掃了一眼桌上的硬幣,帝國發行的帶有黨徽的硬幣,大部分是銀鎳融會製成的,比如這一枚。
“不,阿西福特,你也留下吧。”施密特搖了點頭,深深呼吸以後,總算是淡去了幾分衝動。“這是值得記唸的一刻,而你就是我的見證。”
“阿西福特,我但願能獲得一個公道的解釋。”施密特還是決定給這個總部來的研討員一點麵子,看在他們之前相談甚歡的份上,他在最後冇有扣動扳機。他收回了槍,有些不滿地瞪視了阿萊克希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