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脫了鞋窩到暖炕上,拿起一本話本翻開來,不悅道:“是你讓我裝病躲事兒的,現在出瞭如許的事,你倒是怪起我來了,要去你自個兒去,我是不肯去的。”
而薛氏,早就已經風俗了他的冷酷。
她焦心道:“夫人啊,我的祖宗,眼下可不是求落拓安閒的時候,我們從速去給老夫人賠個不是,請個罪,也許還能挽回,這管家的權力可不能不要!”
吳嬤嬤說的很委宛,很和藹,李嬤嬤聽了倒是感覺好像五雷轟頂。
晚雪在一旁瞧著,眼中浮起淡淡的諷刺。
這以後的兩日,孟氏對李嬤嬤非常冷酷,對晚雪倒是愈發靠近了起來,可算是讓李嬤嬤嚐盡了痛苦心傷。
這會李嬤嬤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就不該出餿主張,教唆夫人裝病躲懶!
“篤篤”兩聲,書房門被敲響,因著侍童被趕了出去,安世延便親身問道:“誰?”
晚雪淺笑聽著,心中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不過那次探親返來後,他確切與薛氏靠近了很多,是以一次偶遇,他發明薛氏能瞭解他,會安撫開導他,而不是一味的依靠他,這讓他尋到了宣泄心中情感的出口,是以那以後的兩日,他經常尋薛氏交心,直到老婆與他大鬨一場。
“可二房三房也是庶出!二夫人與三夫人卻能管家!”李嬤嬤不覺拔高了聲音。
終究,安世延隻能笑著留下這麼句話,而後就藉口有事,起家回了書房。
“這……”孟氏遊移了,她雖不肯管家,但還是很看重名聲的,然轉念一想,她義正言辭道:“五房是庶出,即便我不能管家,也是普通。”
李嬤嬤聽得這話,是欲哭無淚。
“老夫人說了,五夫人身子差,就不勞您操心府上的瑣事了,今後代子夫人主持中饋,其他幾位夫人從旁幫手,您就隻要放心養身子就好。”
說罷,吳嬤嬤徑直分開了。
“既然不想打理府上的事,今後就好幸虧院子裡養身子吧,安逸一點也無妨,擺佈幾位嫂嫂都是無能的,也不差你出主張。”
薛氏探首去看,隻見烏黑的宣紙上兩行狂草龍飛鳳舞,她竟是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