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此,也就罷了,更氣人的是,即便謝老夫人病了,下不來床了,謝大夫人也不肯給她侍疾,謝老侯爺跟謝大爺還一味的讓她謙讓,不但不準她張揚,還不準她喚出嫁的女兒返來陪著說說話,說現在是特彆期間,等過了詩會再說,如此這般,謝老夫人鬱結於心,病情愈發嚴峻了,這一趟,就是大半個月。
這麼幾套購置下來,一下就花了上萬兩,謝老夫人阿誰心疼啊,她嫁進威遠侯府幾十年,一向秉承謝家祖宗遺訓,節約持家,不敢浪費華侈一分一毫,就是常日裡列席宴會,也都是儘量低調內斂的,想她最貴的一套頭麵,還是出嫁時孃家購置的嫁奩,一對比現在大媳婦的做派,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作為先帝最寵嬖的侄女,今上的堂妹,長平郡主才情極高,樣貌又出眾,七歲時便得了封號,可謂榮寵至極,隻可惜這個榮寵一身,又豐度風騷的女子,至今都是孤身一人,隻十年如一日地守著牌位度日。
謝五忙著籌劃詩會,謝家人也冇有閒著。
那夫人得了表示,便嬌笑著開口道:“哎喲,今兒可開了眼界了,謝大夫人那套頭麵,怕是要花幾千兩銀子吧?瞧那紅寶石大顆圓潤的,光彩又好,真是少見呐!”
望著麵前看似謙遜暖和,實則矜貴倨傲的謝大夫人,長平郡主眉頭皺的更緊,她淡淡開口:“免禮吧。”
長平郡主固然嫌富愛貧,但她卻從不會無端落人臉麵,是以,即便是對謝大夫人看不紮眼,她也冇有表示出來。
這一日,是長平郡主設席,謝大夫人作為剋日貴婦圈中炙手可熱的人物,天然也收到了帖子,不過她並冇有奉告任何人,乃至是本身的丈夫,她擔憂動靜泄漏後,妯娌們會厚著臉皮跟她一起去,那會讓她感覺很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