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民女……”肖清蓮欲言又止,白玉般的臉在燭火下,薄紅頓起。
屋外,大雪紛飛,梅花盛開,滿園梅花,怒放鮮豔,陣陣冷香,繁花似錦,誘人眼眸。南疆最大的風景就是梅林,因為地屬苦寒,梅花開得非常素淨,成為本地一大特性。
長夜漫漫,才子如玉,本是一樁美事,怎奈落花成心,流水無情,周凡見她尚在,說道:“肖女人,夜寒雪重,你先回屋歇息,碗筷明日再收。”
女兒國並無此先例,但是,周凡身份畢竟特彆,將來又是帝君,多一個稱呼並無不當,朝臣都曉得,丞相出任南疆王是他身為帝君的一項磨練。
一到夏季,白雪紅梅,香飄數裡,很為南疆人所愛好,周凡也很喜好如許的美景,以是院子裡種滿了梅樹。
如果他在都城,多好。
好馳念他的小丫頭。
能陪她。
世人都風俗了夜裡聆聽王爺吹簫。
王府內,人丁希少,除了周凡收留的一家漁民三口,就剩下4名彆離賣力駕車,洗衣做飯掃地和乾粗活的奴婢仆人,諾大的王府顯得特彆的溫馨。
即便是周凡,他來南疆一年也病了數次,這才漸漸地適應南疆的氣候。
南疆,大年月朔。
自他接任南疆以來,前任南疆王就歡天喜地,捲鋪蓋回女兒國都城了。
氣候是外因,費事纔是主因。
上一任南疆王是他母親的好友,出任南疆王一年餘3個月,本來在他印象中富態的中年男人在離任回京時肥胖如柴,可見南疆環境有多卑劣。
周凡站在屋簷下,月白長袍,玄色大髦,漂亮矗立,清俊的容顏沉寂而雍容,他在吹簫,清揚的簫聲傳遍王府高低的每一個角落。
他轉頭,她輕笑,更勝園中梅花。
爐火送暖,室內暖膩,周凡亦解大髦,桌上擺著肖清蓮的特長小菜,一壺美酒。
“王爺,民女見你晚餐吃得少,以是送來一點酒菜,天寒地凍,酒可禦寒,王爺晚間可睡得舒暢些。”肖清蓮淺笑道,女子峨眉淡掃,燭火下更顯端麗。
不至於那麼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