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的臉,南瑾的臉,在她腦海裡不竭地交叉。
她處在一處冰冷的白霧中,一邊是媛媛,一邊是流蘇,都在呼喚著她,她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種誘哄的笑,似在逼迫著她挑選,要當流蘇,還是要當媛媛。
“蕭絕,人生不是遊戲,冇法重來,有些弊端形成了,是偶然還是被矇蔽,都已經不首要了。我也好,爹地也好,大哥二哥也好,都支出了代價。你以為我們有罪也好,我們無辜也罷,過了明天,統統都結束了。”
“給我牢服膺住這句話!”南瑾一臉當真地看著她,號令著!眼神有些陰鷙和狠絕。從未在流蘇麵前表示過的陰暗麵猝然湧出來,幾近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為甚麼?”
“你陪我!”
流蘇把頭埋進他胸懷,沉沉地點頭,伸手緊緊地抱住南瑾……
女子躺在床上,神采慘白,她雙眸直直地看著紗帳,眼神浮泛迷茫,一時反應不過神來,彷彿在尋覓著她落空的這段影象統統的完整,又在深思著她甜睡幾年來所經曆的風風雨雨。
他很清楚地聞聲,流蘇昏倒前,叫著蕭絕的名字。
她是流蘇,也是媛媛。
“蘇蘇,如果哪天你心不在我身上,把手放開就行!”在此之前,他會緊緊地握緊。
“南瑾……你說我為甚麼要活著呢?”流蘇眼淚溢位眼瞼,“我早就該死了……死過一次了!”
鋒利的痛直刺腦門,流蘇靈魂都為之一顫,緊緊地抱著頭,墮入猖獗的刺痛中,阿碧大吃一驚,緊緊地抱著她,急聲道:“少夫人,你如何了?”
南瑾的聲音空遠得如天外飄來普通,流蘇的目光緩緩地轉過,對上南瑾通俗的眼睛,神情又是一陣恍忽,清貴的臉,透辟的眼,五官都是她所熟諳和心悸的,可為何,現在她表情卻莫名地痠痛起來。
“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