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身著便裝,在一堆人的簇擁下走出去,皺眉說道:“朕聽聞明天是慕容老族長的生日,特地來看看,這是甚麼環境?”
一個禁軍將領模樣的人撲上來,腰刀出鞘,看似要殺向族長兒子,但出刀的角度不管如何看,彷彿都會碰到慕容垂。
慕容垂身材一晃就想衝出去,卻被秦陌緊緊按住。
禁軍將領刀勢不斷,重重刺入族長兒子胸膛。
轉眼望去,秦陌悄悄點頭。
秦陌微微皺眉,手中將慕容垂往中間一拽,恰好避開族長兒子。
若秦陌還按之前所想把慕容拉返來,幾近就是把慕容垂送到那人的刀尖。
秦陌是蒼梧的皇子,這裡對他而言無異於龍潭虎穴,更何況又引發了天子重視。
真的會這麼巧?
“叫他們放動手中的兵器。”秦陌亦收勢立於慕容老將軍的身邊,唇角微挑說道:“慕容不殺人,但我可冇說過我不殺人。”
族長兒子神采數變,寂然揮手,兵器叮叮鐺鐺落了一地。
慕容垂悄悄點頭,說道:“路上謹慎。”
天子早不來,晚不來,他們方纔節製住局勢,就俄然呈現,快到讓他們連反應都來不及。
不但是慕容家的人,朝中那些被天子以為是慕容係的將領,隻怕無一能夠倖免。
“嗯。”秦陌應了一聲,躍上牆頭,對他揮揮手,說道:“我儘力,儘快來找你!”
大堂當中,慕容老將軍和他帶來的十餘個在軍中效力的慕容後輩手腳癱軟倒在地上,族長兒子正拉著一名將領的手往一張白絹上按。
一群人簇擁而上,以慕容垂和秦陌的技藝,對付這類小場麵本來完整不成題目,但廳中還躺著慕容老將軍和十幾位被下了藥的將領。
以是潔淨,以是清澈,以是讓他……欲罷不能。
滿地狼籍,說甚麼話也冇有效。
“剛好我也冇有。”秦陌淡淡說道:“方纔我為你擋了一刀,固然雲皇冇有說,但他必定已經重視到我,我如果再留在這裡,恐怕會很傷害,以是我不能不走。”
慕容垂眼睜睜的看著無數慕容後輩被押走,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話不投機,不必再說。”族長兒子一揮手:“殺了他們!”
慕容垂眼睛眨了一下,說道:“秦陌,我現在,冇有表情開打趣。”
當統統人都被大夫確診無事,慕容垂才鬆了一口氣,從慕容老將軍房中出來。
手掌伸出,想要拉開慕容,突聽身後有人喊道:“將軍謹慎!”
大門被人用力推開,潮流般湧進無數披堅執銳的兵士。
天子看完白絹,勃然大怒,下旨將上麵的統統人都抓起來。慕容老將軍等一看便被下了藥,再加上慕容垂之前的表示,當著這麼多人,天子不得不表揚了他們的忠心及平叛有功。
白絹落地,滿滿的滿是人名。
“慕容垂,我殺了你!”族長兒子雙目通紅,嘶吼一聲撲上來。
不痛。
一柄長劍架在頸中,慕容垂冷聲說道:“結束了。”
“堂叔,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饒是慕容垂向來暖和,此時也出現怒意。
既要自保,又要庇護他們,立時有些左支右絀。那些人看出慕容垂和秦陌很在乎地上人存亡,乾脆放過他們,刀刀都以地上的報酬目標。不過十餘招,慕容垂和秦陌已經險象環生。
他如何會料獲得,他用來逼慕容老將軍就範的東西,竟會成了他一家的絕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