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筋轉來轉去,不知如何一轉,就想到相府那位讓她頭疼不已的三爺,另有他那老是淡淡安閒的娘。
就算先皇子嗣被你殺的殺、害的害,已經冇了,那先皇的侄子侄孫呢?總歸都是先祖的血脈。
就算是沈相把他一向護著,這筆帳也得要算啊,就算不要命,也得把人折騰個半死,誰讓你沈二爺就冇少折騰過人家。
差的隻是一個導火索和一個將來的天子。
沈辰慚愧的目光中,莫嫣然將手放在他的唇邊,阻住他要說出口的話,“我親孃雖說在莫家不受寵,日子也貧寒,卻也能安然度日。誰知天佑那昏君為了查出我的身份將她抓起來逼供,娘為了不泄漏我的奧妙咬斷舌頭……”
就算被天佑帝曉得那人是先皇後生的,也隻會為了博個賢君之名大肆封賞一番吧!
沈辰反手將她抱住,將頭枕在她的肩上蹭來蹭去,“猜猜嘛,那小我你也認得。”
可一旦天佑帝被他整死,沈辰必是要以複仇之名發兵,而勝利的終究結局就是國不成一日無君,他即位為帝是眾望所歸。
雖說沈恪比沈辰小一歲,但隻一歲的差異也不是很較著,若沈恪並不是十三歲,而是十四歲呢?
這些年他兢兢業業於朝政之上,為國鞠躬儘瘁也不過是為了百姓百姓,能夠說他不是個愚忠的人。
“既然你不是阿誰孩子,阿誰孩子到那裡去了?另有皇後呢?”
如果真是畫兒,將來如果有一天當了皇上,想到你沈二爺曾經是那樣那樣地對待過他,還不得翻舊賬?
一個底子就不成能對天佑帝皇位有威脅的人,沈辰又何必用裝病來保護?
好久以後,莫嫣然笑了。
“他?”沈辰先是一愣,彷彿冇想到莫嫣然會想到他的身上,“天然不是。”
莫嫣然整張臉就黑了,不是沈恪就隻能是畫兒,她不由得再次想到那日雨中,畫兒騎馬奔馳的背影,你沈二爺還真敢使喚人啊。
為天佑帝狐疑生暗鬼而搬起石頭砸本身腳的行動而笑,到頭來就算沈相帶著沈辰真有一天反了,那也是天佑帝逼的。
不管哪個結局到最後都不是莫嫣然但願的,就算她很想很想要天佑帝的命,也不想沈辰以先皇遺孤的身份呈現。
但是,沈辰與沈恪常日裡看著也不親,莫非是為了避嫌?
沈辰聽了莫嫣然的猜想卻點頭,從出世就一向被人如許思疑,他也挺憋屈,可為了那人,他明知是被天佑帝時候防著,還得陪著演戲。
並且,十四歲的少年她熟諳的也隻要沈恪比較合適要求,不然還能是畫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