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的臉上也掛上了淺淡的淺笑,眼睛內裡帶著崇拜的神采,狂熱的看著江語柔,由衷的讚歎道:“江蜜斯不消謙善了,您的琴藝的確是人間少有!”
傅玉霜鎮靜的挽著雲若的手,歡暢的說道:“姐姐,你真的是太短長了。”
傅流煙嚴峻的握住了雲若的手,抬高聲音問道:“若兒,能行嗎?”
很久,雅間裡發作出陣陣雷鳴般的掌聲,世人紛繁暴露了敬慕的神情。
“真是太讓人震驚了!”司徒炫明的目光落回到紙上,喃喃的說道,“太不敢信賴了。”
雲若斂著眉,含笑著說道:“公子不是看到了嗎?”
栩栩如生,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遺世獨立,悠然躍於紙上。
江語柔被雲若氣得差點內傷,礙於這麼多的貴公子在場,隻得壓下心底的肝火,保持著大師閨秀的風采,訕訕的笑道:“傅二蜜斯真愛談笑。”
筆鋒悄悄一轉,落在了湖邊,刷刷的,湖邊悄悄伸展著腰肢的柳樹垂下碧綠的絲絛,頂風招展著,構成了一幅最斑斕的風景畫。
雲若給了兩人一個安撫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走到結案桌前悄悄的提起了筆。
江語柔微微拂動裙襬,臉上掛著恬然的笑意,悄悄的從琴案前站了起來,紅唇微微動了一下,巧笑嫣然的說道:“獻醜了。”
司徒炫明饒有興趣的目光落在雲若的身上,眼底閃動著看好戲的意味,他慵懶的撫摩著酒杯,語氣暖和的說道:“傅蜜斯,你就讓我們見地一下你的風采吧。”
雲若無辜的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說道:“這麼美好動聽的琴聲隻要倚紅樓的花魁蘇盈盈能夠和江蜜斯相媲美了。”
這個死女人,竟然敢將一個青樓女子和語柔拿來相提並論,真是氣死她了!
江語柔的臉已經青一陣紅一陣的了,恨恨的瞪著雲若。
席間已經有人不客氣的笑了起來,就連司徒炫明俊美的臉上都掛上了一層薄薄的笑意,好笑的看著雲若。
綠槐高柳咽新蟬,薰風初入弦。碧紗窗下洗沉煙,棋聲驚晝眠。微雨過,小荷翻,榴花開欲然。玉盆纖手弄清泉,瓊珠碎卻圓。
一片碧綠的深處,靜悄悄的停著幾隻素淨的畫舫,畫舫上,美人如玉,迎著風,吹弄著簫,更加襯得湖麵的廣漠。
上好的狼毫筆沾上了墨,飽滿的滴下水來。
而那些等著看雲若笑話的江語溫和周芝蘭等人,恨得幾近咬碎了一口銀牙。
溫憬然的臉上也掛著笑容,悠然得意的倒了一杯酒,向著雲若舉杯請安,暢快的笑了起來,“傅二蜜斯真是女中豪傑啊。”
江語柔的內心樂開了話,麵上仍舊假裝謙善的模樣,大師閨秀般的說道:“傅蜜斯客氣了,雕蟲小技罷了,自娛自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