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我沉默的吃完了晚餐,天氣也垂垂暗了下來,像一塊龐大的絨布,遮住了天空,隻暴露星星點點的光芒,燦爛的星星閃動著,睜著眼睛看著大家間的百態。
“是。”
雲若咬著唇,揚起手用力的扇了一個重重的耳光在司徒炫明的臉上。
她曉得穆影炎內心的設法,憋在心底那麼久的仇恨,如果獲得一個缺口,就會像山洪發作一樣,帶來可駭地摧毀統統的力量。
太後氣急廢弛的衝過來,想要堵住雲若的嘴巴,雲若若無其事的伸出腳去,太後始料不及,撲通一聲再次跌倒在了地上。
“傅雲若,你給哀家閉嘴!”
司徒嘉熙的唇角彎了彎,寵溺的看著雲若,輕聲的說道:“你說了甚麼?”
福公公悄悄的敲開了禦書房,走了出去,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輕聲說道:“皇上,娘娘讓人送藥過來了,您喝藥吧。”
輕柔的聲音透出一股固執,一股啞忍,“這是從德妃宮裡的信鴿身上劫下來的,而這這封信現在已經送到了司徒炫明的手上。”
雲若悄悄的笑了,淩厲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司徒炫明,幾近要將麵前這個長於假裝的男人看破,幽幽的聲聲響了起來,“瑞王殿下,你做出如許的假裝不累嗎?本宮的身上到底有甚麼東西是你想要的,讓你這麼大費周章的靠近本宮?”
先前統統的儘力都化成了泡影,統統的心血都變成了一場空,不管是誰,都歡暢不起來。
司徒嘉熙翻開一看,神采越來越陰沉,眼睛裡閃過驚濤駭浪,渾身披收回一種凜冽而森寒的氣勢,握著紙條的手緊緊的攥成一團,手上的青筋暴漲,彷彿死力的啞忍著激烈的肝火。
司徒炫明幽深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雲若,一陣陣的疼痛絞痛著,疼得他幾近不能呼吸。
司徒嘉熙瞻仰著天空,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司徒炫明的唇角出現了一絲苦澀的笑容,眼底的光芒暗淡了下來,苗條的雙手卻漸漸的鬆開,分開了她纖細而瑟瑟顫栗的身子。
司徒嘉熙將紙條握在手中,冷冷的說道:“打算泄漏了,那份打算取消,必須重新製定一份打算!”
雲若從速悄悄的撫著司徒嘉熙的後背,嚴峻的勸道,“你的身材才方纔好,不能太沖動。德妃的事情你放心,我已經讓大哥盯著德妃孃家的一舉一動了,如果有甚麼異動,大哥必然會將他們一網打儘的,你放心。”
司徒嘉熙拉過雲若的手,就要前去天牢,被雲若含著笑製止了。
刑部尚書在部下的告訴下,從速連走帶跑的趕了過來,都來不及擦掉額頭上的盜汗,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給司徒嘉熙和雲若存候,臉上的神采倒是比哭還丟臉。
雲若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長起來了,冷冷的瞪著司徒炫明,厲聲喝道:“誰是若兒,瑞王殿下,請叫本宮皇後或者皇嫂。”
灼灼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雲若,眼底的密意和愛戀如何粉飾都粉飾不住。
若兒都不怕,他另有甚麼好顧慮的?
固然是笑的,但是那絲笑意卻不達眼底,落在刑部尚書的眼睛裡,就像是一把屠刀,讓他幾近喘不過氣來,聲音都忍不住顫抖了,“皇上,微臣不敢抵擋太後的號令啊。”
雲若微微低垂著頭,讓人不看不清楚那雙燦爛的眸子到底盛著如何的情感,隻是那一低頭的溫馨和順,就像水蓮花不堪冷風的嬌羞,司徒炫明的心忍不住怦怦的跳了起來,撥動著心絃,冷血的心中閃過了一抹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