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神采刹時扭曲了一下,但鄭玉忠很快又規複安靜,如同甚麼也冇產生過一樣。
當然,能不打是最好的,這世上又不是隻剩這一個飛天段了,累死累活殺了對方,實在也冇多少好處拿。
他聽到火線的腳步聲,便遲緩地抬開端來,右臉像是被人用重錘幾次敲擊過普通,麵骨已經斷裂,血肉都黏在了骨頭上。
……
倪少寒有些好笑地說道:“鄭康東死了。”
“大哥,你說老頭留這字條到底是甚麼意義?會不會是恐嚇人的?”鄭玉山躊躇不決地說道。
兩人在剛看到字條的時候就明白,這多數不是專門留給他們的,而是萬一鄭家被滅,留給攻入鄭家之人的。
倪少寒眉毛微挑,眼中暴露些猜疑來:這鄭玉忠連許嘉要拿大穀山都曉得?莫非有人給他流露動靜?
“死了?!”鄭玉忠這回真的有些驚奇了,他向來冇想過會是這個答案,“不成能……那幾個廢料竟然有這個膽量?”
鄭玉忠流亡之際已經曉得唐靈傑身故,當即就明白倪少寒篡奪霍安星已經成局勢,以是才第一時候逃脫,冇想到還是被攔了下來。
鄭玉山忍不住起家來回踱步,半晌後還是不由道:“要不我們把這字條交出去?”
聽到“女兒”這兩個字的時候,鄭玉忠獨一完整的左眼微微一縮,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寒意。
這時候的鄭玉忠已經快被折磨得落空了人形,高階武者的軀體強度已經很高,也就意味著能夠接受更多的酷刑鞭撻。
而倪少寒的神采落在鄭玉忠眼裡,就成了她對此並不知情,也就意味著鄭康東還冇來得及去大穀山措置那批貨……
言歸正傳,林家分開以後,意味著霍安星的攻伐事情已經進入掃尾階段。
……
以是他更明白,隻要等倪少寒騰脫手來,就能完整掌控霍安星,冇人能夠違揹她的意誌。
鄭玉忠臉上掛著些嘲笑:“鄭康東那故鄉夥還是被奪權了?這事必定是彆的幾個蠢貨乾的,以那老鬼的心機,不會不留著這最後一手。”
“許嘉……許嘉!”
像許嘉那樣以低階的身份傷害到飛天段,都是一件很不成思議的事情了,這首要還得歸功於滿級武學,不然光靠青骨劍都不可。
“倪、少、寒……”鄭玉忠明顯認得來人是誰,一字一頓地開口,聲音中透著幾分陰沉。
大穀山。
最後那一家已經是獨木難支,哪怕他挑選搏命一搏,倪少寒和寧青也能聯手壓下他。
倪少寒也冇有說話,隻是順手將一份陳述攤開丟在鄭玉忠麵前。
鄭家內,大鄭小鄭這兄弟兩人,也正坐在一張桌子前愁眉苦臉,在他們麵前的桌子上,留有一張字條。
大穀山和水欖菊的事情,彷彿到此就告一段落,再冇有人提及這件事,霍安星的局勢正變得穩定下來。
因為鄭家的古怪態度,許嘉固然決定留下水欖菊這批貨,但也冇有全然不當回事,而是挑選將這批貨伶仃隔分開來,由專人停止把守。
兩天後,林家起首挑選了退出,那位飛天段武者與倪少寒獲得聯絡,要求帶著家人分開霍安星。
倪少寒也終究有空從林家抽身,來到一處臨時領受的地牢當中,在地牢的最深處,鄭玉忠正被囚禁在這裡。
“明天就是最後時限,等等不就曉得了。”鄭玉林倒是養氣工夫稍強一些,沉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