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你叫甚麼?”她如冰霜的眼直勾勾盯著我,這直勾勾的神采可像極了那鐵皮冰箱。
“秦肯。”我咬著牙清楚地把肯字的發音減輕,但神采還是板滯。勤奮,我恍然看到了當年課堂裡貼在牆上的勵誌大字,老孃還昂揚呢。
她還是心存疑慮,“你和秦政國那老賊有何乾係?”
聽得一聲淡淡的“恩”,然後又聽到那少女驚呼:“大哥,秦白癡還在沐浴……浴浴浴……”
我還是呆呆看著她,也不點頭也不點頭,她立馬不對勁了,起家叉著腰在我麵前氣躁地踱步:“大哥撿了個白癡返來不成!”
她又噗嗤一笑,“好,我這就去給你拿吃的去。”說罷走過了屏風,她臉變得真是比變天還快,門吱呀響了,然後另有那少女清脆而又欣喜的聲音:“大哥!”
秦政國那老賊仇敵還真多。我蒼茫:“秦政國?”實在我也不知秦老爺叫做甚麼,也談不上裝很多麼逼真。
這回換上比較靈巧的語氣:“我要穿衣服了哦?”
真的,我真的很想怨毒地還她兩個巴掌,但是我隻是冷靜而又乖乖點頭。甚麼叫受製於人,甚麼叫寄人籬下,我一向深知。
她停下來,貓著眼瞅我,怕是聽錯了腦袋上冒出一串問號,我低頭向我手臂樞紐處看去,她終究噗嗤一笑:“本來你不是白癡啊,哪疼?”
“我要穿衣服了!”白癡也是有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