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宋者_第二章 家家有本難唸經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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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在深思的祖父抬開端來,道:“章公昔日有言‘端王輕浮,不成以君天下’,本日來看公然如此。數十載元佑黨爭本就已傷及國本,現在蔡京童貫之流拜相,昏招迭出,天下將亂,國之不國啊!”

好聽的話誰都愛聽,本來一臉嚴厲的婦人聽到少年的話,麵色頓時好了很多,見其彆人都在暗笑,咳嗽了一下,雙眼盯著少年說:“溜鬚拍馬!升兒,你速速與我從實招來。本日你又跑那裡撒潑去了?先生不來家裡我還不曉得,正月十五過完書院重新上課,現在正月方纔結束你就逃了五六次課。明天不叫你父親把你屁股打得著花,你是不會長點兒記性了。你祖父剋日遠來有客,這時多數出門會友去了,你祖母一貫要求我對你嚴加管束。你彆希冀他們給你得救了,給我去堂屋內裡跪著,不要在內裡丟人現眼的。”

那少女想到剛纔在夫人那邊不知掉了多少眼淚,用衣袖擦了下眼眶,望著少年拜彆的背影,嘴裡嘟囔著道:“就是生的一副好皮郛,加上又善於花言巧嘴,今後不曉得會禍害多少姐妹。哎,真是攤上這個朋友,不曉得今後還要為他掉多少眼淚!”

盧昇一看到父親返來,氣勢就弱了幾分,內心卻想著:“隻曉得說我,你也僅僅是考了個舉人罷了。不過承蒙舊恩,做了個團練使,也不過是一個無甚實際權柄的虛銜罷了。我又不想做文官,要你捐甚麼功名。”但這話盧升隻敢在嘴裡諾諾幾聲,千萬不敢說出來得。

少年辯駁抵賴道:“都說窮學文,富學武。以我家前提,學甚麼《論語》《孟子》的,整天之乎者也,又知得了個甚事!叫我說,兵馬平生,封狼居胥,方可算是好男兒!想我先祖越國公琰不也是行伍出身的麼?不一樣封候而終,在馬背上拚出偌大一個盧家,博得身前身後的名聲!”

邁進了後院堂屋的門檻,見祖父祖母正坐在那邊喝茶,盧昇走上前去,笑著對祖父祖母說道,“傳聞爺爺剋日遠來有客,不知是哪位大員外遷路過此處啊?”

盧升在堂屋跪了一個時候。盧夫人在一旁不斷地嘮叨:“你不是小孩子了,疇昔你不學無術,嘻嘻鬨鬨也就算了,現在如何還能這個德行?這龍山書院是荊HB路江陵府最好的書院,不知教出來了多少代舉人。你爺爺當初好說也是自龍山書院考中的解元。你是他獨孫,你如果不細心讀書,萬一今後連個解額都考不到,插手不了省試,你把你爺爺的臉往那裡放?又叫我在這江陵府如何做人。”

“我大宋以武功立國,太祖有訓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韓魏私有言‘東華門外狀元唱出者乃好兒’。”大師回過甚,見一中年男人穿戴一身官袍,浩然正氣,邁著步子走了出去,神采嚴峻,“你若執意學武,為父也不反對,但你不想去龍山書院上學倒是千萬行不通的,莫非你是想做莽撞武夫麼?就是我盧家先祖越國公盧琰,也是熟讀兵法。我盧氏先人投身軍旅的不在少數,但都有科舉出身。為父現任職江陵府團練使,還不是因為本來考取的功名。你若連個解額都考不上,彆想我跟你捐個出身。”

對於父親剛纔的訓話,盧升左耳進右耳出,真是一個字都未曾記得。倒是關於公差之事,盧老爺剛纔對夫人抱怨的幾句被盧升聽了出來,彷彿是提到朱勔,說甚麼禍害完東南還要跑到江陵府來禍害人,甚麼官員都是唯恐拍不到那朱勔的馬屁。總之,話裡話外,盧老爺彷彿對荊HB路江陵府一眾官員對朱勔的態度非常不滿,不肯與他們這類人同流合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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