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著她，嘴唇似有似無貼在她額間，問：“你明天如何俄然……俄然肯了？我真的……歡暢得將近死掉了，阿許你不曉得我有多歡暢……”

她又點頭。

殷逢乾脆隔著襯衣低頭就親了那兒一下：“看我的東西。”

此時的她，乖順得像個孩子，她微微抬起家子，他就扯住袖子，幫她把外套脫了。裡頭是警裝襯衣，她身材苗條，那邊卻撐得緊緊的，殷逢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或許吧。”她懨懨地答。

她的鼻子陣陣發酸，那本來壓抑下去，當不存在的淚意，竟然又被他惹了出來。俄然間感覺，他像個孩子，可她也是。這世上隻要他們兩個，在一起。如許相依為命的感受，今後她將銘記於心。

“要睡覺嗎？”

他都說兩次“不準懺悔”了，尤明許內心又有點泛苦，心想他到底多驚駭本身又把他給踹了。她想拍他的頭，那滿頭的繃帶又下不去手，因而輕捏他的下巴，說：“不是報恩。不是為了阿誰。”

為了……甚麼嗎？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

尤明許點頭。

殷逢固然頭另有點痛，看著麵前人，腦筋裡卻閃過很多畫麵：西藏初遇，他懵懵懂懂從睡袋爬出，看到的是一雙潔淨暖和的眼睛；他賴在樓道裡，她黑著臉走出來，放他進入她的餬口；麵前一片暗中，隻能感遭到她柔嫩的手掌，她的吻覆蓋下來，覆擋住他的統統；另有她和火伴窩囊地蹲在樓道裡，抽著煙，哭都哭不出來，而他隻能隔著玻璃，凝睇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