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許手中筆一頓，不冷不熱笑了：“我卻不明白，你說的是甚麼。”

最後一句話，他的嗓音低下來，透著點冷冷懶懶的味道。似是有情，卻最是無情。尤明許聽得一陣火氣，剛要懟歸去，卻又聽他平安悄悄地說：“之前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但我現在確切無能為力。”

他冒著盜汗，站定不動，等這陣痛疇昔。

尤明許笑笑，說：“你也說是當時了，事易時移。現在殷教員既然已經規複如常，大能夠去找廳長、局長，乃至公安部，長袖善舞，想如何插手案子就如何插手。何必窩在這個小分局裡，和我們這類小刑警們混在一起？”

明顯隻是一個眼神，卻令殷逢略微有點惱火。他摸摸鼻子，正要持續往裡走，腦筋裡俄然抽痛了一下。他停下腳步，單手撐牆，另一隻手按著頭。自他復甦後，約莫還未病癒，如許的抽痛，時不時還會有。

她丟掉筆，很輕很慢地吐了口氣，語氣冷酷非常：“人你能夠領走。案子你想插手就插手，各查各的，不必交換。”

見他俄然收了浪蕩神采，還算端方共同，尤明許也不看他，持續問：“中間此人，今天下午潛入茂發財裡，是你教唆的？”

一個畫麵，卻毫無前兆地，清楚呈現在腦海裡。

這話幾近是脫口而出的，殷逢一說完，微微一怔。尤明許也冇想到都到這個份上了，他竟然還會說這麼不要臉的話。神采一沉，冇吭聲。

再往裡走，劈麵撞上了丁宏偉。殷逢天然是不認得他的，隻是感覺眼熟，就看了人家兩眼。丁宏偉多精的人，但看著麵前的人完整大變樣，一副冷峻內斂模樣，那眼神再也不是黏糊糊小兔子似的，這讓丁宏偉都感覺很奇異驚奇。

即便是失智期間，他也把這個女人給睡過了。

“放下，我不會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