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實在無恥,哎,中原又換仆人了。”梁震一驚,轉頭深深看了一眼無忌,“子青,記得早在兩年前,你就與我提及河東必反,你究竟如何曉得。”
梁震目中閃過一絲精光,道:“你的護商隊超越千人了吧?”
“人各有誌,為師不勉強你,參軍一事某自會向大王保舉。”梁震盯著無忌,躊躇再三,肅容道,“為師贈汝一語,你當服膺。武懾九州,武功天下。護商隊不成再擴大了,為師曉得的事,大王天然曉得,不成招搖。”
梁震表示無忌起家:“冇有彆的,就此啟事?”
影象中的片段漸漸閃現在梁震的腦海中。
無忌略一思慮,答覆道:“自朱氏代唐立梁,李氏代梁再立唐,當今石氏代唐立晉,皆因中心嬴弱,各地藩鎮擁兵自重,石氏今不過是重演前兩朝舊事罷了。石氏不是第一個,也必不是最後一個,今後天然有人師法於他。”
“謝先生嘉獎。子青想就教先生,若石氏朝廷向南進犯,荊南會如何應對?”
“唔……如此看來,高長史還是給了你父一份薄麵,不枉你父親當年救其一命。既然高長史不再究查,想來大王那的肝火也應當停歇了。”
無忌一驚,忙答道:“是的。”
梁震昂首見是無忌,白眉頓時豎起,一鼓掌中竹簡:“混鬨,你竟行此無狀之事,此屬大逆不道。如是大王見怪,你百口必受連累。”
無忌此問實在已經犯諱,但梁震一身白衣,無官無職,又是師徒名份,以是梁震也不覺得意。“今大王行事與前大王類似,有恪守荊南之意,卻無進取之心。某猜度大王必會向中原昂首稱臣以求得喘氣之機,想來大王必然上表朝廷以求封賞。”
“先生,子青年不過十六,幸得先生耳提麵命,雖有些許進境,但對此也冇法可想。”無忌恭身答道。飯能夠亂吃,有些話天然不能胡說。
“謝先生厚愛,子青自幼隨父習了些許拳腳,精通武事,思忖該去參軍,以求亂世當中有自保之力。子青有負先生所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