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消探聽方位,隻要順著城中通衢往前,在來到州城中間位置時,便看到了一座氣度不小的衙門聳峙在販子之旁,門口另有幾名兵丁持槍而立,倒是頗顯嚴肅。
“官府?倒是派出過幾路兵馬前去剿匪,可成果卻在損兵折將之下狼狽地逃了返來。正因如此,販子們不敢再行水路,寧肯多繞幾十裡山路,也選從陸路收支江州。也隻要老夫如許身上冇錢,隻靠著打漁為生的,纔敢在這時候到江中去走一遭了。”老漁夫說著已把手中竹篙悄悄一點,駕著小舟就要解纜,最後他另有些感慨隧道:“幾位客人能安然乘舟來我江州已是極榮幸的事情,再分開時可不要再犯險了。”說完不等幾人迴應,已然撐舟遠去。
比他們更感鎮靜的,是那幾名送他們一起從東京而來的官船船伕們,想到本身等人是幸運才氣安然從潯陽江一起而來,他們就是一陣後怕,同時又擔憂起接下來該如何歸去的題目了:“幾位官人,小的們……”
“實在陸上倒還好,也就產生過兩三起攔路劫掠的事情,不過客商們都驚駭了,冇能湊個十幾二十人一同上路都覺著心下不安啊。哎,那些水匪當真可愛,這是把我們兄弟都往死路上逼了,如果官府再不能剿匪,過上幾月我們這些人可真攬不到買賣了。”此中一名男人滿臉苦澀地說道。
說話間,十來裡地便一晃而過,很快世人就來到了江州城下。這座城池比之東京汴梁天然是遠遠不如的,城牆低矮隻得四丈擺佈,還都是用夯土所築,城門也就隻容兩輛馬車相向而行,隻是城門上頭江州二字倒是力道遒勁,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筆。
孫途幾人聽了這番報告全都麵麵相覷,誰也冇想到本該富庶熱烈的江州城竟會遭受如許的困難,如此看來此地以是會呈現團練一職的空缺也該與那股橫行於江上的水匪脫不了乾係了。
那官兵倒是懶洋洋地衝孫途一撇嘴:“這是上頭的號令,我等儘管聽令守門,其他的可不敢多問。從速進你的城,再敢囉噪,謹慎我等把你當作賊人特工緝捕了。”
可成果卻讓他失算了,秦方當即麵露難色道:“孫團練恕罪,本日州推一早就去了牢城營至今未歸,以是……不如你明日再來如何?”
孫途悄悄點頭,內心已悄悄有了決定,既然本身當了本地團練,在立穩腳根,把兵馬練出來後,首要任務就是把這股為禍多時的水匪給剿滅了。
“你們儘管放心,那老漁夫認不出我們的身份,可不代表水匪就認不出了。之前江上行舟時灑家就曾發明沿路有些來路不明的劃子在四周盤桓不去,剛想查個明白,他們又都散了,明顯就是認出我們是官府中人,以是不敢動手。等明日你們歸去,那些水匪自也不敢猖獗。”魯達當下便出言欣喜道。
與大宋其他州縣幾近完整免了城門稅分歧,不知是否因為商道受阻的乾係,此時城門口卻有官兵扼守,不但要對進城之人的隨身行李停止查抄查問,還要收取十文一人的入城稅錢。
隻是當孫途他們的官船終究泊岸,看著船埠四周略顯冷僻,隻要戔戔不過七八艘大劃子隻漂於水麵時,他不由感到有些不測了:“就我所知江州因地處水陸衝要一貫商貿發財,如何現在看著船埠上卻冷僻至此啊?”
“袁推官當然是好官了,他但是端的一心為我等小民做主啊,一些城裡橫行犯警的地痞惡棍都是袁推官命令拿捕的,這讓我江州城之風紀但是大有好轉。另有,他從不收賄賂,我等小民隻要有冤情上告,袁推官必然會悉心審理還我們一個公道……”一提到袁望,這些人就更停不了口了,立馬就滾滾不斷地提及了他自七年前上任以後為民做主所辦下的諸多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