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縫紉機回古代_第3章 打秋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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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兩個男人到底是糙男人,打掃清算的活兒完整不放在心上。門簾的邊角都汙得看不出原色了,案幾箱櫃上也落滿了灰。這會兒已是暮秋,還掛著帳子,被褥也睡得硬邦邦的。

夏顏高興地點了點頭,又一臉光輝地望向何漾。

她先燒了熱水,把簾子床單被罩洗了個清爽,又去隔壁王棉花家裡訂了兩床新被。舊被曬在院子裡,用竹拍一打,目睹的灰塵都往外跑。

“銀子過了雷螞蟥的手,還能流下殘餘來?”何漾往嘴了塞了一個丸子,囫圇說道。

何家兩兄弟確切是按何漾所說分了家的。弟弟何板材結婚多年膝下無子,何大林隻當弟婦不好生養,便把農家都讓了出去,好讓他們伉儷多些財帛傍身。本身則帶著老婆孩子搬到了鋪子裡。當年的木器鋪隻是個一進的破院子,全憑本身和婆娘起早貪黑打理,才把流派立了起來,幾年下來,又添了一進院子,買賣也越來越紅火了。

何大林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反手就把筷子拍在桌上:“那也比乾坐著不著力強!”

一個上午灑掃下來,夏顏累的腰都酸透了,她正籌辦叫劉大娘一道用飯,卻不想廚房裡早已空無一人。

一想到本身將來的籌算,肚子裡的話轉了幾圈,才昂首對何大林開口:“爹爹,今兒我看前頭有個小推車不錯,雕著金雞報曉的阿誰,你便宜些賣給我吧。”

雷螞蟥是本縣縣令,因慣會搜刮民脂民膏,故得了這個名號。

“他二嬸,你如許攔著我做買賣也不像樣,要不如許,你先歸去,晚間我再去瞧瞧,這裡有些銀子,你拿歸去給板材治病。”何大林被鬨得頭疼,他拿這類婦人最冇體例,本身又是個鰥夫,和弟婦拉扯不清,傳出去最是刺耳,隻好破財消災,希冀把這瘟神送走。

“喲,這麼大陣仗是做甚麼,要過年了嗎?”一聲清脆開朗的聲聲響起,夏顏轉頭一看,頓時喜笑容開,是巷東頭的劉大娘。

劉大娘是個利落風雅的婦人,她男人和何大林是發小兄弟,好得穿一條褲子似的。兩家本來也常走動,隻厥後劉家男人一場不測癱在了床上,劉大娘為避嫌便垂垂少了來往。有了夏顏後,何大林就經常讓夏顏跑腿送東西佈施他們,這才又熱絡起來。

晚間為了省燈油,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做活兒。何大林覷著眼檢察老皇曆,何漾籌算盤記賬,夏顏就拿著柴炭在紙上打版,她籌算給本身做個腰包,將來做買賣能用得上。

夏顏搖了點頭,垂下眼聲音也低了:“我想去人多的處所打些交到,冇準就能探聽到我爹孃的下落呢……”

夏顏早推測他會打趣,當下也不惱,隻撇過臉,當真地看著何大林解釋道:“我想賣些荷包頭花,攢幾個零花。”

“嬸嬸這話甚麼意義?”何漾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神采冷的像冰渣子,“當初分炊的時候就理清了,叔叔分了祖屋祖田,我爹隻拿一間鋪子,這白紙黑字寫好的契據,還能賴的?”

何漾笑得眼角泛淚,氣兒都短了,被何大林瞪了一眼才垂垂止住。何大林倒是一臉慈藹,拉過夏顏的手,摸摸她黃絨絨的小辮子:“但是零花不敷?爹爹每月再多給你一吊錢罷……”

鬨了這麼一場,世人都累了,夏顏把中午吃剩的鹵肉剁碎了,和在麵裡,簡樸炕了幾個餅子,幾人就著米湯吃了個肚兒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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